皇后对一品左相出手,被安了一个后宫干政、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被打入冷宫不算,还被废了后位。
但,念在她是太子生母,并且是丧父之痛导致,死罪可免。
祝家现在只能靠太子苟延残喘,生怕祝潜还会闹事,萧曦直接给这个小舅请了一个偏远的郡县,做了个小小的县令。
祝家那些女婿……
闻风而动,知道祝家这把靠山倒了,树倒猢狲散,一时之间,竟然溃不成军。
怎么也算百年世家,终于彻底没落。
说起来,祝家在到了祝潜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就注定没落。
这又是题外话了。
说到祝潜去当县令的事,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谢瑾立刻来到秦臻这边。
他问:“这个结果你满意么?若是不满意,咱们还有别的手段。”
“怎么可能满意?”秦臻睐了他一眼,道:“祝潜是什么狗东西,他不好过,别人又怎么会好过?”
谢瑾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祝潜不是个好东西,他受苦受难是正常的,但去了郡县之后,就是地头蛇。
鱼肉乡里,恃强凌弱,是必然。
如此一来,岂非害了百姓?
谢瑾眉眼含笑,道:“左相大人还真的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去你的吧。”秦臻丢下这句,准备回左相府。
见她往外走,谢瑾急了,一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问:“你这就走?”
秦臻回眸,挑眉反问:“不然呢?”
“你今晚……”谢瑾蹙了蹙眉,道:“别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秦臻:“……”
她把他的手往下撸,道:“就算我忘了,蚀骨却不会忘。”
谢瑾被拂开了手,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那今晚你过来找我,还是我过去找你?”
秦臻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谢瑾没有再追。
等她走远了,孔溟才问:“王爷怎么没追?”
“她跑得掉吗?还用追?”谢瑾想一脸轻松,唇角勾着明媚的笑意,道:“饶是她想跑,蚀骨也不会让她跑的。再者……她伤势几乎痊愈了,也是时候给圣上一个明确的答复,要娶本王过门了!”
孔溟无语。
说得好像能“嫁”给左相大人,是什么光荣的事似的!
不过,他们家主子一向不要脸,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谁让他谁也不稀罕,偏偏要稀罕左相大人呢?
为了强行跟左相大人捆绑上关系,陵南王真的是拿着祖宗十八代的脸皮,一起拼了!
秦臻的伤势,说是痊愈,其实还是需要疗养的。
但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陵南王府。
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办,所以她必须得回左相府去。
另外,她也要恢复上朝。
长久不在朝堂,很多事容易出现断层。
她的恩仇录里,可不仅仅是一个祝家,下一个……
到底是右相金家呢?
还是大司马林家?
这种事不是想弄谁就直接去弄就可以的,需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夏季丰水期,不适合水利建设,但丰水期实地勘测,到了枯水期兴修水利,是很有必要。
诸多事宜,秦臻必须得拿捏。
故而,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陵南王府,后续疗伤,也必须得在自己的地盘。
至于——
关于陵南王痴迷秦左相,非卿不“嫁”的事,传遍了朝野。
荒唐!
荒谬!
荒诞!
可人家陵南王就是干出来了这种事,不得不说,文武百官对秦臻都是深表同情。
被一个男人缠上了,还是个身子不好的。
左相大人真可怜啊!
本来,这两年不少人对秦臻抛出橄榄枝,想要跟秦臻联姻。
但一方面碍于圣上死盯着,另一方面,秦臻自己也拒绝,故而没人能成功。
如今,就看陵南王这种强行倒贴,能不能成了!
这些事,也是后话。
秦臻回了左相府后,与尉迟南合计了当前的情势,又将谢瑾的打算都合谋过。
尉迟南问:“大人明日就要去上朝?”
她的伤势,被谢瑾养得很好。
陵南王富可敌国,什么天材地宝都有,不要钱似的将那些珍贵的养气补血药材给她吃。
另外,每日都用内力为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