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一驾马车自少年们的身边急速掠过,好似一阵旋风带起来的尘土拂过脸颊。尖嘴猴腮对着那厮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眼瞎不着,赶着去投胎呀!”
“就是,就算要抬头也得排队呀!”身旁的萧昭雪对着那辆马车一同怒喝道。
很快又有一辆马车向着南街奔去,此刻的少年们按捺不住心情,纷纷指责对方的不是。很快,那帮人便在城中的大街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冬芝见状后对着白衣少年说道:“那个会不会是王霑?”
“不无这个可能;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的是王城主咱们也可以见见他的身手,摸摸底;况且现在时辰尚早。”周少逸看了看天色,对着卷发少年回应道。
“也好,那咱们就追上去看看。”说完,少年们纷纷跨上马背,沿着南街的方向一路狂奔;不一会儿的工夫便追到城外的一片小树林。见远处有两辆马车停靠在一旁,车上两名衣着华服的中年大汉四目相对,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机,仿佛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胤無,老夫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弃老夫于不顾?”其中一位身材发福、微胖的老者指着对方沉声道。
“明明是当初一起来到的岢峯城,现在大权都握在你的手中,你这个当老大的自然可以断人于生死!”胤無则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问道:“可是铁峰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定他一个死罪?”
“因为他动摇了老夫的命根子,老夫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无可奈何罢了。”
“好一个无可奈何,你就是无中生有,我胤無今天就要替铁兄弟讨回一个公道。”说完,他随即拔刀向着王霑砍去,王霑见状后一个翻身而起,怀揣天目琴悬空弹奏。很快,一招威力强大的杀气便朝着胤無飞去,琴弦如刀光剑影般让人无法琢磨,甚至是无处可逃。霎那间,胤無便被琴弦杀得遍体鳞伤。
“你的功夫怎么长进得这么快?”
“因为老夫刻苦勤奋,所以你今日必败无疑。”王霑摸了摸自己的三寸胡须,对着血泊当中的将死之人缓声道:“既然敬酒不吃,那老夫就只能让你吃吃罚酒了。”
说完,王霑将对方一招锁喉。胤無当场被对方的索命爪一招致命,原地西去。见到这一幕,少年们不禁纷纷感慨的感慨,惊讶的惊讶。
“这个王霑的身上可真是了得呀!咱们联合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呀!”一旁正在张目结舌的萧昭雪对着卷发少年,结结巴巴。
正在小心翼翼观察动静的白衣少年,则对着紫衫少女回绝道:“那可不一定,对方既然如此蛮横无理,那咱们就好好的耍耍他。”
“你呀!也就吹牛逼行吧,真要上去你能打得过他?”司空婵对着周少逸调侃道。
“打不打得过,打了才知道!”话音刚落,白衣少年便一跃而起,窜出草丛,拔剑就向着王霑杀去。对方见状后对着周少逸就在一顿反击,但都被他成功躲过。华服中年见此人颇有功底,随即对着白衣少年一番打量,道:“这招千里一击果然名不虚传,阁下难道就是斗笠阁的阁主哥无影。”
“正是在下,我乃人间地狱捕,周姓,名少逸。”周少逸对着王霑拱手抱拳道。
很快,当二人的战斗进入高潮之际,卷发少年甩出手中的龙衮箫,对着二人一掌打去,被成功隔离开来的周少逸和王霑,对着卷发少年很是不解。周少逸则对着夏冬芝一顿发牢骚:“干嘛!我这才刚刚打得火热呢!”
“想必这位是遮月宫的太子吧!”
“前辈就是岢峯城的城主王霑!”
“没错,正是老夫。”回了回神,华服中年看着卷发少年问道:“方才看到龙衮箫而由此断定你是夏家的仔,它可是你爹夏罟钟的贴身兵器,想当年他还是捕快之时曾经与老夫有过不解之缘。”
“既然如此,那晚辈算是遇上亲人了!”卷发少年对着华服中年拱手施礼道。
随后,一行人便离开小树林,朝着城内走去。
回到王府后,王霑提着胤無的人头,将他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对着少年们提醒道:“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夫说一,那就是一,没有人敢违背老夫的意愿,其实这个天下就是这样,老夫不去争雄称霸,绝对会有人这么做。”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王老前辈说话不无道理,我等晚辈一见到你就感觉一见如故。”顿了顿,卷发少年端起羊角杯,对着华服中年恭声道:“晚辈敬王城主一杯!”
“既然贤侄有意,那老夫岂有不收之理,来,干!”
“干!”
一杯下去,舞姬们纷纷伴奏助兴,殿上的众人则欢声笑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衣少年对着王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不知前辈的膝下可有子嗣?”
一旁的司空婵则看着周少逸一顿调侃:“难道你想做城主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