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魑魅魍魉他们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一位破衣烂衫的叫花子仓皇失措地跑了过来,边拍打胸口边喘着粗气,禀报道:“他们已经返回遮月宫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先回郑家庙,然后在从长计议。”手持拐杖的老头对着手下一番叮嘱。
远处的天空飘来连片乌云,似有要下雨的前兆。正在行路中的魑魅魍魉四兄弟不禁喃喃道:“这下好了,人没了,咱哥几个小命估计也得丢,宫主肯定会斩了咱们的!”
魉则对着魍安慰道:“三哥不要那么悲观啦,咱们不是还剩下五百多个挂铃铁骑嘛!”
“才五百多人,完了完了,这下更加的睡不着觉了!”魍则神情恍惚的低声叨叨,“一场战斗下来几乎腰斩!”
“四弟不要过于自责,还剩下一半都算得上是烧高香了!你呀,就知足吧你!”魅则对着一旁的魉一阵感慨叹息。
微风习习,掺杂着绵绵细雨拂面而来;坐在酒栈三楼的客房内,一位身着红衫的少女正沉醉在自己的旋律当中。身旁的卷发少年调整了一下心态,随即拿出手中的玉箫,轻轻地贴入唇边;伴随着第一个音符而来,一阵骚动间,二人的心灵状态似乎相互融洽起来。渐渐地,红衫少女的琴声激扬四起;卷发少年的箫声随之而起,又似被琴声引入深渊,很快,当二人的琴声与箫声进入第一个高潮之际;窗外的朦胧细雨被瞬间定在了原地,仿佛世间万物都被定格在这一瞬间。屋檐瓦角处的水滴欲要落下之际,不料也被这神秘的合音震得粉碎,随即悬空化为一阵白烟,消失于无形之中。
“咱们成功了!”夏冬芝停下手中的玉箫,对着红衫少女欣慰道:“练习了这么久终于算是入门了;虽然只练到天地十八音里面的第一层!”
“第一层都这么难练,可想而知后面的十七层了!”顿了顿,澜煜看着卷发少年提议道:“既然是龙衮箫和天目琴的合奏,那咱们不如就给他起一个新的名字吧!”
“好啊,龙衮箫、天目琴,就叫龙啸天音曲如何?”夏冬芝遁入沉思,紧接着便看了看手中玉箫,又瞧了瞧古琴,随即对着红衫少女提醒道。澜煜听后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太尖锐了,不够婉转,还不如叫九曲十八弯来得顺滑一点。”
“九曲十八弯、九曲十八弯,好,那就叫做九曲十八弯!”刚刚说完,卷发少年挠了挠红衫少女的胳肢窝,澜煜连连求饶,见对方已经战败,夏冬芝便也作罢。就在他刚刚收起玉箫之际,不料被对方顺势偷袭俩腰子窝,挠的摔倒在地,红衫少女看着对方一阵调侃:“怎么样,服不服!”
“服……!”
“真的服了吗?”
“嗯……”
见夏冬芝表态诚恳,澜煜则放开双手。
细雨缥缈的归云山,烟波浩渺的归云湖面泛起一阵白雾,层层迷雾中一位身着紫衫长袍的少女,正在那似屏障般的雾气中舞动着身躯。隐隐约约的纱帐间看到那似玉如瀑般背影,就像仙子降临凡尘中左右来回的飘动,身形清婉、翩若惊鸿。
忽然间,来自身边的千丝万缕渐渐地形成一道道气旋。待周围的雾气全部凝聚为一个半球;就在球体爆炸的那一下,身边的事物霎那间便被这股强大气流的波动,从而冲击的烟消云散。远处的竹叶随着摇摇震动,水滴如雨般哗啦啦的落下。
“成了,终于学会第一个步骤了!”擦了擦脸颊间滑落的汗水,萧昭雪满心欢喜地连连蹦跶个不停。
“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当魑魅魍魉报完战况后,倚在虎皮木榻上的酒观音不禁暴跳如累;紧接着,她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板,道:“那咱们的兵马全部都撤回来了吗?”
“剩下的基本都留在了边境,以防止对方突击。”
“万松镇!难道这臭小子愿意将万松拱手相让?”
“宫主所言甚是,对方的黑袍铁骑追到万松着就没有再追。”顿了顿,俯首贴地的魑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应该说此战虽然是打了败仗,但纵观我方属实不亏!”
“算了算了,念在尔等衷心护主的份儿上就免除死罪,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你们四个今后就跟在雪儿的身边,助她完成武学之路。”待黑衫女子说完,四兄弟连连磕头恭送。当对方已经走远,从地板上面爬起来的魉看着魅问道:“宫主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想让咱们哥几个,去给大小姐当陪练!”
“陪练?”一旁的魍则疑惑不解地喃喃低语道。
“就是挨打呗!”
“啥!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咱们算了!”当魅刚刚说完,魍和魉二人则一头栽倒在地。就在魑魅魍魉四人刚刚准备转身离开大殿之际,不料被传唤而来的萧昭雪一把拦下,她看着四兄弟不禁挑了挑眉,柔声道:“哥几个想干嘛去?”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