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莫非李农那小子又使了什么诡计?
他越想越不安,拖着被打断的腿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金宝叔去哪了?有人看到吗?”他拉住一个村民问道。
那村民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没见着。”
说完,他便匆匆走开了。
刘大勇又问了几个人,都是同样的反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刘家村就这么大,爹能去哪儿?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村口,看到空荡荡的枯井,井口边还有斑斑血迹,瞬间就明白了。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低吼:“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颤抖。
他心里明白,爹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必须得为自己,也为刘家做点什么。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决定去县衙找孙翰林。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县衙。
捕快见他这副狼狈样,也没多问,直接把他带到了孙翰林面前。
“大人!李农那狗贼欺人太甚!他……”
刘大勇还没说完,就被孙翰林愤怒地打断:“刘金宝是你什么人?”
孙翰林在刘家村丢了这么大的脸,正愁没处撒气。
“是……是小人的父亲。”刘大勇战战兢兢地回答。
“来人!打断他的腿!”孙翰林怒吼道。
刘大勇顿时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孙翰林会对他下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他拼命求饶。
可孙翰林根本不理会,捕快们一拥而上,对着刘大勇的另一条好腿一顿猛打。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整个县衙。
刘大勇被打断腿后,被像死狗一样丢出了县衙。
孙翰林虽然解了一时之气,但心里仍然憋屈。
他咽不下这口气,可又拿李农没有办法。
师爷范桂清在一旁劝慰道:“大人息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荒年食不果腹,总有机会整治这群刁民。”
孙翰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迟早,他会找刘家村那群刁民报仇!
刘大勇拖着两条残废的腿,艰难地回到了刘家村。
刘金宝死在枯井里,刘大勇成了残废。
李农不是圣人,刘大勇推他下井的仇,他早晚要报。
让刘大勇痛苦地活着,总比死了舒坦。
而此时,李农根本没工夫理会刘大勇。
天色渐暗,他从空间里搬出一袋袋鼓囊囊的粮食,堆满了粮仓。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起来。
这空间真是个宝贝!
有了它,别说吃饱,就是天天吃肉也绰绰有余!
正想着,刘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株绿油油的植物。
“李……李农兄弟,你看!我……我找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李农接过那株植物,仔细端详了一番。
椭圆形的叶子,茎秆粗壮,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土豆苗!
他心头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不错,正是这东西!你辛苦了!”
说着,他从鸡笼里拎出一只肥硕的母鸡,塞到刘丰手里。
刘丰捧着母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只鸡,够他一家子吃好几顿了!
刘树和刘春生见状,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李农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你们最近也辛苦了,来,一人一只!”
他又从鸡笼里拎出两只同样肥硕的母鸡,分别递给刘树和刘春生。
两人抱着鸡,千恩万谢地走了。
李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些鸡都是空间里繁殖的,杀一只根本不影响,还能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他转头对刘山强说:“山强,去把家里的母猪杀了,今天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刘山强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麻利地跑下去杀猪了。
两百斤的母猪,被李农平均分给了村里的每一户人家,每户都能分到两斤肉。
村民们拿着肉,感激涕零。
刘金德作为村民代表,颤巍巍地走到李农面前:“李农啊,你真是我们刘家村的大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