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敢去找李农对峙,只能找到德高望重的族老刘滕根,寻求帮助。
刘滕根年事已高,很少插手村里的事情,但他听到这些谣言后,他不得不管。
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村口,对聚集在那里的村民们说道:“孩子们,李农是咱们刘家村的恩人,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族老,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李农这是要断了我们刘家村的活路啊!”
“是啊,族老,我们家的水缸也干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金水站在人群中,一脸得意地看着这一幕,也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族老,您这话说的可就偏颇了。他李农是恩人,那我们这些刘家村的人又算什么?他一来,就把咱们村里的水都用光了,现在连喝水都成问题了,这叫什么恩人?”
“金水,你……”刘滕根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
“族老,您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刘家村的未来着想。”刘金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您想想,自从李农来了之后,又是修水渠,又是施粥,又是盖房子,哪一样不要用水?现在好了,泉眼干了,咱们吃糠咽菜的,连口下咽的水都没了,这都是拜谁所赐?”
几个好吃懒做的村民,平日里就眼红李农给灾民的待遇,自己却不愿意出力干活,此时被刘金水一煽动,顿时激奋起来。
“就是,族老,您是不是拿了李农的好处,才向着他说话?”
“是啊,族老,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刘金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就是要把水搅浑,让刘滕根下不来台。
而看到这情况,刘金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尖酸刻薄地说道:“族老,我看您就是老糊涂了!您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向着一个外姓人说话?他李农就是个灾星!自从他来了之后,咱们刘家村就没安生过!他把那些灾民都招来,把咱们村里的粮食都吃光了,现在连水都喝不上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刘滕根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涨红,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族老!”
人群中传来惊呼。
刘金水却冷哼,不屑地说道:“哼,装什么装?我看他就是理亏了,才故意装晕!”
刘滕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脸色苍白。
刚才还叫嚣的村民们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族老!族老晕倒了!”留下来的人惊恐的喊叫道。
祠堂外,两个巡逻队员正好路过,听到里面的喧闹,对视一眼,拔腿冲了进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刘滕根,一个队员立刻飞奔出去报信,另一个则赶紧上前查看刘滕根的情况。
巡逻队员飞快地跑到李农的住处,气喘吁吁地汇报了祠堂发生的事情。
李农一听,脸色骤变。
刘滕根德高望重,是刘家村的支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跟着巡逻队员赶往祠堂。
赶到祠堂时,李农看到刘滕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地躺在地上,心里猛地一沉。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掐人中,探鼻息,进行简单的急救。
李农的心砰砰直跳。
他穿越过来后,刘滕根是少数几个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
要是刘滕根真有个好歹,他良心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祠堂里安静得可怕。
终于,在李农的努力下,刘滕根缓缓睁开了眼睛。
“族老,您醒了!”李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刘滕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看着李农,感激地说道:“农娃子,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李农扶着刘滕根坐起来,说道:“族老,您没事就好。”
刘滕根缓了口气:“农娃子,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为刘家村做了这么多,我都看在眼里。不论你做什么,我这把老骨头都支持你。”
李农早就听说村里有人散播谣言,说泉眼干涸是他造成的,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他相信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
如果有人执意拿谣言做文章,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只是现在城墙还没建好,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李农看着刘滕根,说道:“族老,村里的事我都知道。等城墙建好,我会处理这些事情。”
刘滕根点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金水他已经不配在刘家村生活了。我这就把他逐出族谱!”
李农看着刘滕根,心中感慨。
老人家年纪虽大,但心中却如同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