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潇董仇峰二人到一镇上,向一家酒店走去。
两个和尚从酒店对面的武馆出来,见到董仇峰,忙上前,叫喊:师叔!
两位师侄,好久不见!董仇峰回应,我天空师父还好吧?
还好!胖和尚回答,天空师祖见你出来这么久了,心下挂念,就叫我们出来找你。
多谢师父惦记,你们回去后,只说我极好,请他放心。
两个和尚应着去了。
宫潇笑说:枕头风,他们两个比你要大二十来岁,却叫你师叔,真鳖脚!
董仇峰哈哈一笑,正所谓摇篮里的公白胡子的孙嘛!他们的师父是我的师兄,理所当然的我便成了他们名正言顺的师叔了。
宫潇问:你是少林寺的,咋就不做和尚呢?
我是俗家弟子,好不好?董仇峰有些不乐意的瞥他一眼,作和尚清规戒律,哪能这样随随便便?外表就不好看,头光光,袈裟穿体,哪有这样潇洒?他摆个酷的造型,瞧瞧,这不也美男子一枚么?
宫满忍不住哈的一笑,你就美吧你!
他们说笑着走进酒店,挑个靠窗的落了座,叫了一壶桂花酒。
酒客甚多,三个一伙,五个一帮,武师打扮的人围坐一起,谈论着什么,只听他们说甚么有一怪人在小镇出没,又说甚么“天书”可能在怪人身上一类之话。
宫潇听的稀奇古怪,悄声问:枕头风,你见过什么怪人,什么‘天书`么?
什么怪人,什么天书,不懂!
我还以为你是个江湖万事通,原来也有不懂的啊!
董仇峰一个哈哈,口中的桂花酒被他笑了出来,直喷到恰好进来的一个中年妇人身上。
妇人扫他一眼,并未说话,在他们邻座坐下,要了一份面条。
宫潇扯董仇峰一扯,附他耳边轻声说:这个女人不发作,好可怕,是不是?
怕她作什么?
妇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微一冷笑,低头吃着面条。
宫潇见她神情怪异,叫董仇峰赶紧离开。
董仇峰拉住他的手,却被他甩了,还遭了一个白眼,不由笑嗔:我的个潇弟,干嘛老像个女孩家一样?
枕头风,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董仇峰赶紧相随。
那妇人手腕一起,只见碗中的那些面条似有人拉,竟根根丝丝的像铁刺般的生硬,一涌而出,直射向宫潇二人。他们二人跃开数步,避开面条。紧接着,她一推桌子,身形一起,从窗口泄出,落在他们面前。
董仇峰嘻皮笑脸的:你这女人,莫非见我们兄弟俊俏,看上了,起了色心。
妇人说:我在等你们的道歉!
宫潇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对不起!
哼!妇人一喝,迟了!她牵着他的手臂往旁边一甩,动作之快,堪称绝伦。
宫潇手关节一麻,心下不服,一招双风贯耳直向妇人取去。
妇人野马分鬃两手同时由内向外格开。
宫潇全身一震。倒退几步。
董仇峰本欲上前相助,但转念又想看看他武功到底怎样,便环抱双臂观战。
宫潇入江湖以来,见识已多,武功的确已非昔比。
他瞅准时机,拔剑出鞘。剑雨缤纷,银光闪闪。
妇人一挪足一旋体,便避过剑势,身手之捷,实属罕见。
董仇峰正暗自欢喜宫潇武艺有所长进,忽听他哎呦一声,忙将身一跃,扶住摇晃的他。
他冲妇人责问:老太婆,你以老欺少,算什么?
谁老太婆了?妇人面色端端,狰狞可怕,找死!
突有那两个胖瘦和尚与另外两个冲来,不劳师叔动手,待我们收拾这恶女人就是。
他们团团围住妇人,双掌两足,呼呼风响,招式奇特,变化多端。
妇人以一敌四,面不改色。但见她掌如刀来使,拳若马来冲,一招一式毒辣异常。
只听四个和尚同时尖叫一声,肩骨中招,渗出鲜血。
妇人冷笑,几个平庸鼠辈,跟我无心客斗,活的不耐烦了!
她扫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受伤和尚,一甩青纱,昂首而去。
董仇峰深悔自己一时大意,忙将几个师侄扶起。
宫潇却是满腔怒火爆发,飞跃过去,一剑朝无心客背后刺去。
无心客感一股剑气从背入体,疾一偏身,反臂一挥。
袖风扑面,热浪滚滚。
宫潇脸似着火,顿觉窒息。
董仇峰腾身跃上,左手扶宫潇,右掌推出,逼使热浪急退。
无心客冷笑,好小子,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