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关系 第二十七章 缩小范围

    　　研究室的门没有上锁，敲门声响起后，一个女人就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郭立铭和孙锦炎。应该就是周明辉的母亲了。

女人的年龄应该在六十岁上下，可看起来像五十岁。过肩的中长发自然地披散着，由内散发的气质，是经过岁月和经历沉淀下来的。虽然她的神色有点慌张，看到钟子期和蓝馨悦后变得更加不安，但她仍能够保持涵养，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的面前。

她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等待着屋子的主人介绍。

“这位是许诗韵教授，是周明辉的母亲。这位是刑警队的钟子期。”

钟子期和许诗韵简短地打过招呼后，和郭立铭碰了一下眼神。郭立铭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两位警察对我说，他们联系不上明辉。思娅刚才也给我打电话说，她联系不上明宇了。我给明宇打了电话，但接电话的……”

许诗韵瞥了一眼钟子期。接电话的不是徐淼，就是宋毅了。

“我看到那个新闻了，说华曜有人跳楼，会不会……应该不是吧？”

许诗韵的语气并不是很坚定，她无法肯定地告诉自己和在场的人，那绝对不是周明辉，甚至还有点害怕那就是周明辉。这让钟子期察觉出异样，他没有急着打断两人的对话，而是礼貌地向后退了一步，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郭立铭将自己的笔记递给钟子期，钟子期快速地翻阅起来。

“你去过明辉家了吗？”

韩文修让许诗韵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到刚才钟子期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还没，我想等老周回来了跟他一起去看看。明宇那边，你们去看了吗？”

“我想着一会就去看看。”

韩文修取过桌上的保温杯，将里面的热茶倒给许诗韵。许诗韵双手捧着白瓷杯，琥珀色的茶水漾开一波波的水圈。看到许诗韵喝下一口茶，韩文修才又开口。

“两个孩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意思？你在怀疑……不不不，明辉最近很忙，他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签了个单子，说明天要来接我去喝茶。对了，上周六我们还一起去喝茶了，那个时候，他……他和平时一样，不像是……”

许诗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她低下头，颤颤巍巍地将杯子送到嘴边，但没有喝又放了下来。

许诗韵转过头看向钟子期，双手也不再颤抖，眼中坚定的神色让钟子期相信，这个母亲或许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她一定知道什么钟子期需要的信息。

“你们是要调查整个华曜的人吗？还是……只是明辉和明宇？”

“不，我们会排查所有联系不上的华曜员工。只是……”

钟子期瞥了一眼韩文修，见对方也是一脸的坚定这才继续说道。

“通过调查，我们发现韩明宇在4月5日这天申报了加班，但无故缺勤。我们联系不到本人，就到这里来了解情况。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或者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许诗韵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明辉的确是会喝一点酒，但绝对不会把自己灌醉。他不喜欢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而且他为了工作都是24小时开机，绝对不会……手机是绝对不会离身的。”

看郭立铭的笔记就知道，许诗韵已经知道警方在华曜大厦找到了周明辉的手机。所以才会特意强调这一点。

“刚才韩教授告诉我们，您先生曾经送周明辉和韩明宇两块一模一样的手表，是吗？如果您看到照片的话，能认出哪一只属于周明辉吗？”

“只看照片有点困难。但震鸣在手表上面刻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就是拼音的首字母。只要确认表盘背面就能知道了。”

钟子期立刻找到关于表的照片。作为证物，陈钊从各个角度拍摄了照片，表盘的背面也清晰地拍了下来。

仔细确认就会发现，在序列号的下面的确刻着几个字母——ZH MH。

钟子期立刻将这个发现发给了林青。

“您最近见过韩明宇吗？”

许诗韵不解地看着韩文修，韩文修也有些迷茫。

“没有。”

“那您上周六见周明辉的时候，他向您提起过韩明宇吗？”

许诗韵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将周六那天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周震鸣又因为自己的兴趣跑出了国，而每当这个时候，周明辉都会在许诗韵休息的日子里，载着她去她最喜欢去的那家茶馆。

两个人点上一壶茶，几个茶点，看着茶馆外的自然景色，聊聊最近的事情。但聊天的内容从来不包括周明辉的烦恼，他只告诉她喜事。

那天的周明辉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可无论许诗韵怎么问他，他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