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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七章:阿筝,你最不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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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殿下,臣女来此是因为母亲喜欢荷花。”
是以去年苏清风来时,为了讨端王妃高兴,向护国寺捐了香火钱,亲自让人挪了这些荷花过来。
哪曾想她母妃只见了这一次荷花,就再也见不着了。
兴许是她的神情太过哀伤,指尖也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裴玄将自己的伞往这边倾了些,挡住了吹过来的冷风。
“节哀的话阮小姐只怕听过太多,近来多事之秋,虽然伤心,也要注意身子。”
阮流筝回神。
若论多事,近来最大的事无非是赐婚。
如今裴玄就站在她面前,四下无人,阮流筝鼓起勇气。
“太子殿下,前些天赐婚的事……”
“进来说吧。”
裴玄拦住她的话。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阮流筝随着裴玄走进凉亭,两人落座,看出她的拘谨无措,裴玄当先开口。
“赐婚的事,孤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那日御花园相遇后,孤去与父皇商议事情,回去便用药歇下了,第二天醒来,便收到了父皇赐下来的圣旨。”
言下之意,这赐婚的旨意他并不提前知晓。
阮流筝心中顿时觉得惊讶。
虽然宫中宫外早有盛传太子形如虚设,几乎不议政也无权势,但她却没想到陛下圣旨赐婚,竟然一声也不曾告知他。
这话说的有些荒谬,阮流筝眼中的怀疑一时忘了掩饰,被裴玄尽收眼底。
“外面的流言,阮小姐多少也是听过的吧?”
他没急着解释,反而缓声开口。
宫里的几位皇子都身强体壮,有厉害的母族和拥护的权臣,而太子一天一病,这三年外面流言纷扰,都说废东宫是迟早的事,而陛下久久不废,无非是念着父子之情,不忍在太子如此虛弱的时候雪上加霜,也顾惜着三年前那一战,太子拼了半条命守住了边城,庇佑了盛安数十万百姓的安宁。
何况今日在长街,阮流筝也才听过这话。
几位皇子的正妃位都留着给权臣之府,也为日后夺嫡增添助力,也许皇上思来想去,便只有这个儿子是好拿捏的,只有他的正妃位,是好予出去的。
阮流筝不自觉攥紧了指尖,心中的怀疑散去了些。
“君父之命不可违,孤早已及冠,东宫迟迟缺一位合适的太子妃,父皇选储妃赐进东宫本是正常,但孤病,日后是何种样子还不知晓,人心趋利避害,若阮小姐不喜入东宫想要退婚,那也无可厚非。”
阮流筝连忙起身要跪下去。
“臣女万无此心。”
她不愿入宫是如今尚且没有成亲的心思,与裴玄有无权势,日后是登基或是被废都没关系。
“臣女爹娘去世突然,如今阮府上下有诸多事要打理,无心去想这些,何况臣女本身已是退过一次亲事的人,如何敢再高攀殿下?”
凉亭外的雨幕渐小,垂柳上的雨滴被风一吹缓缓滴落,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脆弱的脖颈,侧边一点红痣正明显。
那雨滴落在她侧颈,阮流筝瑟缩了一下,面前的人久久没回音,她忍不住想要抬头。
“孤听闻阮小姐与苏府公子的婚约,亦是苏小姐主动送还了退婚书。”
裴玄的声音清润依旧,如同雨后初霁的春风,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阮流筝不知他为何提及苏清风,却也坦荡地回了。
“苏府已有退亲的意思,我若强求,日后嫁入府中也无非是轻贱了自己。
臣女父王曾经说过一句话,在臣女身边的人或事,留得住的才是长久的,留不住的本无需强求,若勉强到最后,也无非是又伤害了自己。”
她时刻记住这句话,所以苏相送来那封信的时候,纵然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阮流筝也未曾勉强或纠缠,她深知苏相独裁果决,苏清风抗拒不了他父亲,也不会为了她对抗整个苏家。
“所以孤与阮小姐的亲事,阮小姐不愿,也是怕以后会有勉强么?”
阮流筝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正浅笑说话的裴玄。
什么勉强?
上她的视线,裴玄又笑。
“孤与阮小姐开个玩笑,请起吧。”
阮流筝扶着桌子站起身,刚要落座---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竟在清园边见到你,真是晦气。”
一道张扬的声音从凉亭外响起,阮流筝与裴玄同时抬头,看到了尽头走过来的一个人。
苏清风的母亲。
听说几日前两府退婚,苏夫人就迫不及待来了护国寺,想为她儿子求个好姻缘。
高大的柱子恰好挡住了他的身形,苏夫人显然没发现在凉亭里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