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啐了一口,只觉得啼笑皆非,指着书中的图形道:“段郎的意思是,所谓传男不传女的少林寺,他们的镇寺绝学其实最适合女子来练?”
目光落在书上的图形之上,王语嫣又隐隐觉得,这《易筋》还真有可能更适合女子的修炼,迟疑了一会,王语嫣对萧春雨说道:“要不,我试试?”
萧春雨见王语嫣意动,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不过他并没表露出来,点头道:“好啊,那你试试。”
王语嫣抿嘴笑道:“再不睡觉,天就快亮了,练武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萧春雨估摸了一下时辰,起身道:“是该睡觉了。”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清早,雷电渐止,大雨依旧。
农家的主人得了萧春雨十两银子,爽快的去走亲戚去了,双方约定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之后,这农家的主人才会回来。
外面雨大,二人窝在被子里懒得起床,直到接近傍晚时,萧春雨才爬起来做饭菜。
而此时,恰好雨也停了。
二人吃了晩饭,继续窝在床上。
王语嫣没有阻止萧春雨的杀伐,他的天赋异禀真是令人又怕又爱。
夜深了,王语嫣嗯了一声,问道:“萧郎,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萧春雨想了想,答道:“大宋繁华,江南以杭州、苏州与江宁府为最,然而远不及东京开封府,苏州是你家乡,自不必说,杭州、江宁、开封总是要去见识一番的。”
王语嫣颇是心动,说道:“杭州与苏州为邻,待来日萧郎与我去见母亲再去游玩也不迟,我们可以先去江宁,然后乘船经南京应天府北上开封。”
萧春雨笑道:“娘子这般安排,夫君举双手赞成,江宁巨富之家甚多,正好去问他们借些金银来用。”
王语嫣劝道:“偷盗抢劫,都是重罪,若真成了官府缉拿的要犯,被人撵着追着,那可不妙。”
萧春雨不以为意,玩笑道:“那我们夫妻二人岂不成了雌雄大盗,倒也有趣。”
王语嫣嗔道:“我才不要做什么雌雄大盗亡命鸳鸯,我只要与萧郎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萧春雨嘿嘿笑道:“行走江湖,若无金银傍身,那可寸步难行,娘子放心,我们夫妻若是到了江宁,保证江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至于我们夫妻入城之前,江宁城的富室们失了窃,那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王语嫣见他执意如此,叹了口气道:“地方官府的捕快们还好说,莫要惊动了大理寺与皇城司的高手才好。”
萧春雨道:“娘子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没人会报官的。”
王语嫣忽然问道:“今日你可曾见到,见到”
萧春雨道:“你爹身边有不少高手,本身更是厉害,青石桥上有萧峰在,我更不敢提前去,直到霹雳闪电、狂风暴雨,我才敢闭气顺流到了青石桥下,所以你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可全然不知。”
萧春雨知道王语嫣定然是想见自己那位亲生爹爹的,只是这当儿段王爷身边情人女儿都在,冒然前去,这不认难受,认了尴尬,着实难搞。
王语嫣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听萧春雨说完,一时间沉默无言,想着心事,就此迷迷糊糊睡着了。
萧春雨又是一叹。
翌日,吃过早饭,二人动身赶往江宁。
江宁府是数朝古都,向来都是江南最繁华富庶之城,待到大宋立朝,杭州与苏州后来居上,渐成鼎立之势。
这一日,终于到了江宁府,果然是泱泱一座人声鼎沸的热闹大城,二人于乌衣巷凭古、秦淮河泛舟,游玩数日后乘舟过了长江,经南京应天府,不一日,终于到达了开封城内的舟桥码头。
河道两岸店铺林立,各色店招如乱花迷眼,街道上的行人车马可谓是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河面上的客舟商船犹如那过江之鲫,密密麻麻。
萧春雨牵着王语嫣温软的小手上了岸不敢松开,小声笑道:“这要是不牵好娘子的手,一不留神,非走散不可。”
王语嫣抿嘴轻笑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这京城着实热闹,远非江宁苏州可比。”
萧春雨道:“那是当然,京城可是天下诸国当中,唯一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大城。”
王语嫣吐了吐舌,显得少女气十足,可爱至极。
萧春雨道:“听说京城一到夜晚,人流如潮,灯火通明,连整个天空都是亮堂堂的,舟桥这里的夜市与皇宫西面的马行街更是整夜都人满为患,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吃点东西,好好歇息一会,等到晚上,我们再到夜市好好逛一逛。”
王语嫣道:“左右无事,便在京城多待些时日,也不急在今日,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船,今夜便在客栈好生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