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王婧看向云湄,一脸的担心:
“云知县,我知平日里你不屑与我等为伍。”
“这些年里我们明争暗斗,彼此也没少参过对方。”
“你是为官清正,与我不同道。”
“但后来我对安县事务,是不是也没再指手画脚,更没为难过你?”
云湄听后点头一笑:
“如今楠桦贪官横行,像是我这种官,在哪里都不会好过的。”
“能任职在沂州,还是要感谢王府尹给了我一条活路。”
王婧听后一点头:
“那好!”
“我也不是说非要你跟着我干,或者按照你们的话说是...同流合污。”
“我只求今日皇子在殿上议事,你能不要在殿下面前提那些陈年旧事。”
“另外我跟你兜个底,这批粮食我没贪。”
云湄听后又是一笑:
“王府尹言重了,以前的事,我参了你几十本,都是石沉大海,现如今又何必拿出来提呢?”
“既然殿下带来的这批粮食你没贪,那你就不必惊慌。”
王婧气的牙根都痒,她咬了咬牙,看了大殿一眼,又道:
“可是殿下带来的这批粮食,是假的!”
“他肯定是想要借百姓之手,对付我们!”
云湄叹了口气,回道:
“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是王府尹的对手?”
“如今官场上,谁不是身经百战,又老谋深算?”
“尤其是王府尹这种官,没点手段又怎能保身到今日?”
“皇子不过是一个16岁的男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火气旺,除了下手没轻没重,哄得开心些也就罢了。”
“从小娇生惯养,说一不二,死些人都不会放心上,怎么会想的那么深远?”
“我且给王府尹出个招,对待孩子,顺毛捋就可以了。”
俩人正说着,一个女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二位大人还聊呢?”
“殿下和众位大人都等急了!”
听到这,王婧一甩袖子,二人才进了大殿。
随着那客套的礼数一一举行完毕,赵倾喝了口汐蓓递过来的热茶,漱了漱口。
他没打算和谈,也没打算利诱,作为赵幽悦的儿子,他直接拿出了皇子之风,也拿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桀骜不驯。
当然在这个世界来讲,从男孩子身上来看,应该是刁蛮任性。
他一昂头,就道:
“王大人,本宫带来的粮食,现存于沂州粮库。”
“王大人清点了吗?能保证明日顺利放粮吗?”
王婧听后,连忙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恭敬的回道:
“回殿下,臣看过了。”
“全是精粮,足够沂州百姓吃上百日!”
“臣能保证,明日可顺利放粮。”
赵倾听后一笑,看来眼前这个家伙,确实是想要自掏腰包了。
不过她也是没办法,是被逼到了这个分上。
可赵倾心里也清楚,尽管她愿意自己揽下,那粮食最后能发下去多少,什么质量的,也是难说的。
当然了,区区百日之粮也难以满足赵倾的胃口。
所以赵倾只是抿嘴一笑,冷眼看向大家:
“既然粮食没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另一个事情了。”
“行宫起火,诸位大人都听说了吧?”
话音刚落,群臣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赵倾继续摆手道:
“各位大人先不急着跪。”
“本宫来沂州之前,就有人想要本宫死,因此才有了都城刺杀一案。”
“此案本宫在查,女帝在查,皇城司也在查。”
“可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沂州头上。”
说着,他看了一眼解蠡:
“行宫起火那夜,虎杖在现场拦杀了一位纵火犯。”
“此人名叫香洁,是解府管家!”
“据调查,都城刺杀一案,也是由此人安排。”
“本宫只是不明白,我与香洁从未谋面,又无牵连,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本宫呢?”
人群后,一个女官一脸正气,拱手道:
“那必然是幕后有真凶!”
“殿下,您一定要查个清楚。”
“若是事情不了了之,臣怕整个沂州大小官员,皆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