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张吗？是我，夏仲德。我记得你有个学生，跟司上将有什么关系来着？”
夏仲德强压着怒火，拨通了在江南大学工作的好友张启的电话。
“是仲德啊，我还没恭喜你呢。
听说你小子刚得了一块大馅饼，把未来诺奖得主收成了学生？怎么样，这滚烫热乎的馅饼有没有把你烫到？”
张教授羡慕嫉妒恨地问。
夏仲德瞪着电话怒道：“我学生好着呢，可尊敬师长了！烫什么在烫！
不过那小子年纪轻轻，出名太早，总叫人惦记，实在让人烦心。
不说这个，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我记得你那学生叫丁什么的，跟司上将有什么关系来着？”
张启听得血压上升，额头青筋蹦得老高。
听听这是何等凡赛尔的话，什么叫年纪轻轻出名太早也不好？
这老家伙竟然用这么随意的口气说楚庭州！
那可是未来板上钉钉的诺奖获得者！
还叫人心烦？
他手下要出这么一个学生，他能笑上三天三夜！
不过这是夏仲德第二次问司上将的事了。
张启只得酸溜溜地问。
“怎么着，这几才天，你就要求人了？就凭楚庭州三个字，你啥事办不到？
你想见司上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我才不信上头不给你面子！”
夏仲德怒道：“张启！”
张教授举手投降。
“行行行，说吧。到底什么事？
司上将辖区内，出名的只有主研常温超导的506所。
莫非，楚庭州对常温超导有了想法？可这种事你只管和上头说就行了。何必转个弯来找我？
我记得，上上次咱们在506研究所合作常温超导项目时，你不是一样见过司上将吗？”
夏仲德一肚子火气，刚想说颜骏干的好事，又想到天上正飘着的1.2mm铁皮！
他深吸一口气，这事，不能提，还必须瞒着！
想到这里，夏仲德更恨颜骏了。
他平复一下心情，慢慢道：“是这样的，和我学生楚庭州常接触的人中，第九军区的颜骏行为上十分鲁莽，并对升官发财十分有心得，为人处事，处处圆滑世故。
小楚则不同，他心思单纯，我怕他被影响了。
我找你学生，就是想让他问问司上将，能不能把颜骏调去南沙群岛，别天天影响我学生！”
张启眨眨眼，他听懂了。
夏仲德想通过关系，把颜骏撵走！他学生丁秉风的姑父是司上将的兄弟，这关系可不近嘛，也难为夏仲德记性好，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不过……
他忽然问道：“颜司令做了啥？能让你亲自找关系撵人？”
夏仲德迟疑了一下，才道：“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有时间来京都，咱们面谈吧。反正这小子不能再呆楚庭州身边了！总之他就是非常不好！我现在恨不能活吞了他！这事你给我个准话，帮不帮？”
“帮！一定帮！”
“能把你气到生吞活人，一定是颜司令不好！
你虽圆滑，在大方向上却不会犯错。
这样，我明儿就叫丁秉风回趟家！不过老夏啊，你学生的项目里，还能不能进人了？
我可是听说了，除了国内最顶级那一批物理学家，别人都进不去空间门项目组。这事，你能不能通融一二？”
夏仲德仅迟疑了一秒，就点头同意了。
“你派人过来吧，但不能多于三个。到了找我！”
张启大笑。
“成！我明儿一早……”
啪！
夏仲德把电话挂了。
电话对面，张启瞪着息火的电话气笑了。
“过分了啊，桥还没过呢，就敢挂我电话？老混蛋一个！”
骂完，张启还得去给夏仲德办事。
没办法，不论他和夏仲德的关系，单这空间门项目组的三个名额，就足够让人上心了！
江南大学在物理学专业，连国内前二十都排不上，没有夏仲德支持，他就是和老夏关系再铁，也不好意思往里塞人。
另一边，夏仲德又开始打电话了。
“喂，是言教授吗，我有个事要求你帮忙啊，是这样的……想进空间门项目给？行行，我给你名额！不过我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好好，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喂，老王吗……”
半个小时，夏仲德足足打出去18个电话。
等到电话通讯录无号可拨了，他才匆匆往京都大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