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想把我拴得牢牢的,图个啥?
如果是陈秃子,嗯,他也脱不了干系。
尽管到现在我还没整明白他和柳富桂、齐大娘之间啥关系,但万一齐大娘真因我而逝,陈秃子有动机给我下马威。
至于别的神秘人,我真不敢妄加猜测。
我初入社会,能招谁惹谁?
绞尽脑汁,还是没个头绪。
外面的天渐渐亮堂,舍友们也陆陆续续爬起来。
陈秃子瞅见床上的我,依旧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仿佛在宣告:咱们的账,没完!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心事重重。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头全是自个儿的小命,陈秃子那事儿早扔脑后了。
虽然之前那些阴厨的信息我只知道柳富桂这么一条线,可瞧他那下场,别的阴厨估计也凶多吉少。
上夜班的人都有个通病,一见阳光就犯困。我也不例外,刚开始还能勉强支撑,但随着阳光越来越刺眼,我的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架。
最终,我无奈地躺回床上,整个人仿佛被睡意笼罩,即将陷入沉睡。
“嘿,小伙子,来根烟提提神吧!”正当我即将踏入梦乡之际,一只大手突然将我推醒。
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瘦的小伙子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盒烟。
他留着板寸头,身材高大,目测至少有一米八。在夏日的阳光下,他裸露的皮肤黑得发亮,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敢与陈秃子叫板的小伙子!
“不了,我现在……”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婉言谢绝。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眉头紧锁,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让你抽就抽,你聋了吗?”
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无法拒绝。
我只好强撑着困意坐起来,先说了声谢谢,才接过他递过来的烟。
其实,我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给自己树敌。
毕竟宿舍里只有四个人,我和陈秃子已经水火不容了,再得罪这个小伙子的话,我恐怕真的在这个宿舍里待不下去了。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硬撑着困意,艰难地坐起身来,先挤出一丝感谢的微笑,然后才接过他递来的烟。
其实,我并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实在没必要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宿舍里总共就四个人,我和陈秃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如果再得罪这位黑瘦的小伙子,那我恐怕真的在这宿舍里无立锥之地了。
说实话,我现在还在纠结,是该果断辞职走人,还是咬牙坚持下去。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他见我接过烟,迅速掏出打火机,帮我点燃了烟。
我深吸一口气,烟雾缭绕间,我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清晰了一些,之前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被这缕烟雾驱散了不少。
我顿时感觉精神焕发,连忙又狠狠地抽了几口。抽完那根烟后,我发现自己不仅不困了,反而精神百倍。
“我叫付德霖,以后有啥事尽管找我。”他扔下这句话后,拎起脸盆就往外走。
临出门前,他还特意回头甩了一句:“记住了,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未必是真,最靠谱的还得是你自己的脑子!”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我坐在床上,反复琢磨着付德霖的话。
眼不能全信?耳也不能全听?
只能信自己的脑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更让我困惑的是,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是想帮我?
不太可能吧,我们俩半生不熟的,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就像齐大娘那件事一样,凭我和付德霖的交情,他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帮我呢?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从陌生人到主动搭讪,这付德霖肯定有什么企图。这是我给他的初步判断。
时间不知不觉地溜到了8点40分。
我迅速穿上鞋子,揣上那盒中华烟和纸条,离开了宿舍。
我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我必须找到胡胖子,他或许能帮我解开这个谜团。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快步走向约定的冷饮店,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薄冰上,小心翼翼。
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到胡胖子时,要问问他的意见。
如果他也劝我辞职的话,那我就不管那纸条了,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