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然并未回话,算是默认。
冯楠舒一口气说道:“您会识人术。采访到目前,你识人术造诣已达五分火候。
到现在,您只强不弱。
在您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您就知道,就算我知晓了此事,也依旧会帮您。
您这次回来,应该是要动始皇陵、乾陵、成吉思汗陵。
您之前之所以未动它们,一是因为您那时火候不到。
二是,白乔寨大土司曾跟您说过,时机未到!且,那时的天时、地利、人和,您也不占。
那么我想问您一句,难道现在这时机,已经到了?”
吕道然点头道:“自夏商至如今,绝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冯楠舒继续问:“天时地利人和呢?”
“时机便等同于天时,地利我也具备,至于人和?”
吕道然笑了笑,反问道:“这次采访,难道不就是人和吗?”
冯楠舒神色一怔。
是啊。
如今舆论也好,对曾经吕道然国贼骂名的自责也罢,都是倾向于吕道然的。
“您需要我怎么做?”
冯楠舒轻声询问。
“照实采访就行,比如一个合格的主持人,在看到那个相册后,会采访什么问题呢?”
吕道然起身,走到窗边,继续说道:“届时,你们会知道,林佳所知晓的一切。”
“林佳?”
冯楠舒微微皱眉。
吕道然道:“我跟她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晚辈来看待。
她之所以在接到电话后便迅速挂断,只是为了防止在和张队的交谈中,露出马脚。
毕竟,言多必失。”
冯楠舒问道:“您就这么笃定我会帮您?”
吕道然笑而不语。
“我只是看在您为国家,保住这么多文物的份上。”
冯楠舒说完,便拿着相册离开了房间。
吕道然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
翌日清晨。
吕道然洗漱后,走出别墅,开始晨跑。
冯楠舒和助理在准备着早餐。
先前说过,别墅占地极大,方圆几里地都属于私人地盘。
所以此地安静的很。
跑着跑着,吕道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在他经过前方草丛时,一道人影猛然冲出。
手中还有一把自制的武士刀。
刀刃直指吕道然心脏,想要将其一击毙命。
吕道然侧身一闪,避开。
人影前冲的力道很大,按理说是止不住这股冲劲的。
但他却做出了一种违背常理的举动,他非但止住了冲劲,反而以极快的速度调转了刀刃。
随后,身体冲劲不减反增,改为后冲。
他背对着吕道然,刀刃依旧直逼心脏。
“燕返?”
吕道然略感诧异。
这个年代能将古武燕返练到这种水平的岛国人,可谓相当少见。
吕道然轻而易举的将其避开,身体如同闪电般出现在那人身前。
在那人错愕的表情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恐怕的力道令这人的脸庞扭曲变形,脖子断裂的‘咔咔’声不断传出,待他倒在地上,其脖颈已经扭成了麻花状。
人,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待警察和冯楠舒她们赶到,看到这一幕时,皆震惊的说不住话来。
“我这属于正当防卫吧?”
吕道然看向警察。
“是的。”
警察捡起地上的自制武士刀,说道:“对方有凶器,而且锋利无比。您能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我们好做笔录。”
吕道然满脸无辜:“我跑着跑着,他突然就冲了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把刀,这差点儿把我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在争斗间,他便躺地上了。”
“就这样?”
拿着执法记录仪的警察懵了。
其余警察和冯楠舒等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尸体那被扭成麻花的脖颈,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哦对。”
吕道然走到一块石头前,举起后背,往石头上一砸。
石头碎了,他的手背只是略微发红,连皮都没破。
他举起发红的手背,道:“看,我也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