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嫁,新娘嫁...”
“泪汪汪,过山岗。”
“抬鬼轿,入鬼居,入君同眠荒山...”
残阳似血。
荒凉的乱葬岗上。
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悠悠唱着,歌声如怨如诉,催人泪下,也催人头皮发麻
“陈姨,舌头?”
“你嫌我丑?”
“不掉出来,更好听点。”
“咯咯咯.....人家是吊死鬼,忍不住嘛。”
嫁衣女鬼阴恻恻笑着。
忽然,凶瞳瞪向一边。
一脸不悦道:“哭哭哭,烦死啦!不就几年没人上坟吗,姑奶奶可几十年没人......哭个鬼呀!”
“呜呜呜,也不知道秀云她们是不是忘了我啊......你天天唱戏扰民,我都没说你......”
林玄见两鬼吵起来。
一脸无奈。
他一定是史上最悲剧的穿越者。
穿越成阿飘!
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林哥哥,有人看望张爷爷。去瞧瞧。”
一个皮肤惨白,身体臃肿的恐怖鬼丫头伸手。
林玄一巴掌拍开。
“变回来。”
河里泡了数天的女尸,立马变成明眸皓齿的小丫头。
她笑嘻嘻牵起林玄。
......
“老爷子,俺求爹娘,他们不显灵啊!”
“您可一定要显灵。我将祖宅都抵了,今晚赌一票大的......一旦赢了,输的统统挣回来。到时候娶妻生子,延续张家香火......您要不保佑俺,俺们老张家可真断子绝孙......”
一个黄毛跪在坟前,磕着头,求祖宗保佑。
一阵阴风袭来。
将烧光的,没烧光的纸钱卷到半空。
猛地扑向黄毛。
“哎哟,疼疼疼...”
小黄毛拍打头发灭火,黄发一下子变成焦发。
同时吓个不轻。
“算命先生说,这个时辰求爷爷告奶奶最灵。”
“烧差不多,赶紧撤吧,总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盯着我.....最近小田村横死几口人,该不会撞...鬼了吧。”
想到这。
小黄毛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扔下纸钱。
一溜烟跑没影了。
“唉,张叔家门不幸啊。这种祭拜宁愿没有...”
林玄揉了揉小玉的脑袋瓜,轻声道:“小玉,老爷子最疼你,去哄哄。”
......
“呜呜呜,家门不幸啊......”
一个脑袋开了瓢,露出脑浆子的老鬼捂面痛哭。一边哭,红的,白的脑浆子一边冒出来。
“老爷子,别哭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孙子自有造化,看开点吧......”
几鬼一番安慰。
老张头也哭累了,不哭了。
见老张头消停。
陈姨摆弄着腥红的舌头,笑嘻嘻道:
“林玄,我要听《鬼舔灯》。”
“林哥哥,我要听《天不生我喜洋洋,羊道万古如长夜》。都讲几天《鬼舔灯》了,陈姨,让让俺嘛~”
“咳咳,讲《歪嘴龙王》吧,爽文才是王道。你的太幼稚了。”
“爷爷,王叔欺负俺!”
“小玉乖,俺想听《公狗腰,又双叒叕纳妾了》,今天碰上烦心事,你们让让我吧。”
“行,听老爷子的。”
“好吧。”
“这不欺负我们几个没人探望吗?下不为例。”
.......
讲完故事,林玄靠在大槐树下听几鬼唠嗑。
“你们听说了吗,附近有个水鬼怨气很大,弄死四个还不罢休。这王八蛋太嚣张了,想连累我们吗?”
病痨鬼面色忧愁。
“这么嚣张,是怨鬼?”
陈姨轻声道。
小玉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不是怨鬼,也是野鬼巅峰修为。这瘪犊子乱杀人,闹得十里八乡人心惶惶。早晚被除鬼师灭掉,只希望别连累上......”
老张头吧唧着烟杆,吐出一团团烟气。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林玄皱眉。
这个世界有鬼怪,也有除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