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粱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侯野,冷哼一声。
“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若让本府发现有半分虚假,定不轻饶,要知道,本府想要收拾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马县令信誓旦旦地做保。
“大人,侯捕头所言句句属实,下官可以担保,此次剿匪,那山匪凶悍无比,我们遭遇诸多险阻,能有这般成果,实属不易,还望大人明察。”
吴知府知道他们没说实话,却又找不到任何凭据,只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罢了,你们回去吧,毕竟这次剿匪你们也是有功的,回去等等吧,自然有奖赏的。”
侯野和马县令赶忙行礼告退,离开了这令人倍感压抑的地方。
数日后,因为剿匪有功,吴知府被升任正四品兵备道,春风得意。
而马县令虽然官职未曾变动,但级别却被提升为从六品,也算是有所收获。
然而,侯野却没有得到丝毫赏赐,这一结果让张铁牛和一些亲信衙役都义愤填膺,为侯野鸣不平。
张铁牛气得满脸通红。
“侯哥,这次剿匪明明您才是最大的功臣!那吴知府和马县令都得了好处,凭啥您啥都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这天理何在啊!”
侯野淡然说道。
“莫要这般急躁,铁牛,功劳自在人心,不是靠赏赐来衡量的,不必过于计较这些得失。”
赵山说道。
“侯捕头,您就是太好说话了,这事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拼死拼活地剿匪,为的不就是能有个公正的对待吗?”
侯野缓缓说。
“做好咱们身为捕快的分内之事便是,其他的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正在这时,马县令派人前来请侯野。
到了县衙,只见马县令迎上前来,说道。
“贤弟,此次你受委屈了,为兄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但这件事上面却是做的太过分。”
侯野拱手回礼。
“兄长言重了,能成功剿灭匪患,保一方百姓平安,已是莫大的幸事,个人得失不足挂齿。”
马县令叹了口气。
“贤弟宽宏大量,令人钦佩。只是这赏赐之事,我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实在是无法为你争取到应有的奖赏。”
侯野回道。
“兄长不必挂怀,想必是上头有他们的整体考量,能为百姓除害,我已心满意足,再说赏赐什么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缺钱,只求个自在逍遥。”
想了一下后,他又说道。
“不过这次跟随剿匪的二十个衙役兄弟,应该奖赏,小弟的意思,就在县衙库房里拨付银两,每人三十两银子作为赏赐,兄长以为如何?”
马县令说道。
“贤弟如此为兄弟们着想,实乃大义,你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我这就吩咐下去。”
随即转过头,对着一旁的主簿郑匡说道。
“郑主簿,你速去寻钱粮吏首,务必尽快将侯捕头所说之事办好,不得有误,你亲自督促这件事!”
郑匡拱手应道。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一个时辰内,就会把这些钱发到那些衙役的手里。”
侯野抱拳道。
“多谢兄长,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马县令微笑着说道。
“贤弟慢走。”
侯野离开县衙后不久,又传来一个消息,之前来敦城找茬的那位通判刘鹤,在吴知府调走后,正式接任正五品北沙府知府。
侯野得知此事,不禁暗自感叹。
“只怕这家伙还要来找茬,而且,这个家伙很明显比起来那个吴知府更难对付。”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刘鹤便派了人前来敦城,找到侯野问道。
“侯捕头,新上任的刘知府听闻你剿匪有功,特地让我来问问,这剿匪的手段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侯野心中一凛,面上却回道。
“不过是兄弟们齐心协力,拼死搏杀罢了,哪有什么独特手段。”
来人冷笑一声。
“侯捕头,你可别糊弄我,刘知府可是交代了,要问个清楚明白。”
侯野有些不悦。
“我所言句句属实,若不信,你自去回禀刘知府。”
来人哼了一声。
“侯捕头,你好自为之,我问不出来,知府大人会亲自来问你的。”
说罢,转身离去。
几日之后,刘鹤亲自来到了敦城。
一见到侯野,便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