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法之共舞 第五章 秘事

    　　神秘男子缓缓开口道：“我是桑克里斯，你们也可以称我为龙王。”

“龙王？！”南祁明与孙世薇失声道，“龙王不是早在两千年陨落于圣龙葬地了吗？”

男子微叹一口气，目光注视着远方，眼中传出不甘与落魄。

“你们觉得，龙族与人族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子突然发问。

“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南祁明沉声，眼中满是愤怒。

“人族与龙族自古以来势不两立，龙族不断侵略人族，你们展翅遮天，烈焰焚城，将人类视为卑微的猎物，肆意屠戮，以血肉为食，哀嚎与恐惧成为了那个时代最深刻的记忆。”

“要不是后来人皇天穹出世，带领人族反击龙族......”

孙世薇接过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恐怕人族早已沦为龙族的奴隶，甚至灭绝。那段历史，是人族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尊严！”

桑克里斯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微弱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条幼小的龙影在挣扎。

“你们说的没错，”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龙族曾经确实视人族为蝼蚁，肆意践踏。但你们可曾想过，龙族为何会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天性如此吗？”

南祁明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龙族天生强大，视万物为草芥，这是你们的本性！”

桑克里斯摇了摇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悲凉。“龙族的力量，源于天地，却也受制于天地。我们的血脉中蕴含着无尽的狂暴之力，若不加以控制，便会陷入疯狂，甚至自毁。而人族……你们的灵魂纯净，情感丰富，正是我们压制狂暴的关键。”

孙世薇皱眉，“你是说……龙族需要人族？”

“是的，”桑克里斯点头，“但并非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共存。然而，远古的龙族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只看到了人族的脆弱，却忽略了人族的独特价值。直到那一场大战，龙族几乎覆灭，才让我们中的一部分醒悟过来。”

南祁明嗤之以鼻，“醒悟？你们的醒悟就是躲藏千年，然后突然现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桑克里斯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缓缓站起身，身形虽未变化，却给人一种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

“我今日现身，并非为了辩解，而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个真相。”他的声音雷霆般在两人耳边炸响，“龙族与人族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若我们继续敌对，最终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甚至……让真正的敌人坐收渔翁之利。”

“真正的敌人？”孙世薇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你指的是什么？”

桑克里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天穹人皇的崛起，确实给人族带来了希望，给人族带来了未来，但你们可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崛起的吗？”

南祁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到：“历史记载，天穹人皇出世之时天地异象频现，九霄雷霆轰鸣，日月同辉，山河震动。他以一己之力，鏖战龙族七大龙王，最终在圣龙葬地展开决战，将龙族势力屠戮殆尽，七大龙王陷入沉睡。那一战，天地变色，龙血染红了整片大地，而天穹人皇也因耗尽力量，最终陨落于葬地深处。”

南祁明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与悲痛。“他是人族的英雄，是我们永远的信仰。而你——”他抬起头，冷冷地盯着桑克里斯，“作为龙族余孽，妄想与人族合作？真是可笑!“

桑克里斯苦笑，“世间都知道七大龙王，但你可知，龙族其实是有八大分支的。”

南祁明与孙世薇对视，失声道：“也就是说，龙族还有一位龙王存在？那它为何没有参战？“

桑克里斯注视着二人，接着说道：“没错。我就是八大龙王之首的龙印王桑克里斯。至于为何没有参战...因为当时我被其余七大龙王所镇压。”

南祁明与孙世薇双目睁大，“这是为何？”

桑克里斯没有回答二人的问题，反问道，“你们可知天穹人皇的力量是从何处得来的吗？”

南祁明眉头紧锁，“天穹人皇的力量自然是源自于他的天赋与努力。”

桑克里斯嗤笑道，“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镇压七大龙王？你们也太小瞧龙族的力量了。你们所知道的历史，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故事罢了。天穹人皇的确强大，但他也并非无敌。那一战的真相，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孙世薇陷入沉思，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历史记录有误？”

桑克里斯缓缓点头，“天穹人皇确实镇压了七大龙王，但他的力量确实来自一种远古的禁忌之术——以龙族精血为引，融合人族之魂，才得以突破极限，获得了凌驾于世间一切的力量。而那种力量，也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