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怕不是中邪了吧!”
后知后觉的陈元额头急的直冒冷汗,已将脑袋挤进来的傻子就像饿鬼投胎似的,张着嘴就冲他咬,好在还隔着一点距离。看着傻子脖子卡在门缝里,陈元下意识的不敢再用力去推了,万一将傻子的脑袋夹断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被逼在房间内,身后是一扇窗户,想着这里是二楼,跳下去的话,也不一定会受伤。眼看着门缝缝隙越来越大,短暂思考后,猛的撒手朝窗户跑去。
刚一撤力,门板砰的一声,几乎是被撞飞开来,紧接着,惯性使然,门外的两人几乎是堆叠在一起摔了进来。
趁此间隙,陈元快速冲到窗户前,窗外还有个一米宽的飘台,他见之大喜,或许可以借着这飘台绕到屋子后面去,想着,单手撑在窗台纵身一跃。
就在他跳到窗台时,二人也追了上来,这时,陈元发现平娃子竟也和傻子一样,不断用嘴乱啃着。
“他娘的,这要是让他俩逮住了,还不得被他们活活咬死。”
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沿着飘台跑了两步,却发现这飘台很短,没走几步就断了去路,听着院子里的狗叫声,陈元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还好,离地不算高,只是下方刚好是一楼的台阶,落脚不稳的话可能会歪着脚。
就在他犹豫时,平娃子率先追了出来,没办法,只能从这跳下去了。陈元将身子朝外,双手抓在飘台边沿,一点一点往下落,直到整个手臂都伸直了,离地大概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现在就是让他爬上去都不一定上得去,一咬牙,手一松,落地后一个趔趄,屁股坐在了地上,万幸的是没歪着脚。
起身的那一刻,耳边传来咚咚两声轻响,居然是平娃子和傻子也跳了下来。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
陈元赶忙起身朝院子外跑去,出了院子,沿着土路拔腿就跑,跑了二三十米后,直到听到身后没了动静,才长出了口气。
此时的他已是灰头土脸,脏兮兮不说,身上也到处都是擦伤的痕迹,跑了一天,忙得连中午饭都还没吃,这会静下来,肚子是饿的难受,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得想办法把平娃子救回来,至于办法么,陈元想到了老王头,对付这种邪祟妖媚,可是他的老本行。
辨别了方向,陈元一路往老王头家里跑去,没成想老王头竟然还没回来,无奈,只好沿着小路往村子赶去。
老王头给人守夜,倒不是很难找,在村子里稍一打听谁家正在办白事,便知道了他的落脚处。
小村中间位置,远远的就看到一户人家院门外墙贴着的白色对联,院子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进了院子,还不等陈元打听,就看到老王头和几个岁数差不多的老头正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子前,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扑克牌,嘴里乍乍乎乎的,与人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王师傅,王师傅…”
陈元踉踉跄跄地跑到老王头身前,老王头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露出了个笑脸,道:“哟,看我忙的,把你的事都忘了,来来,晚上就在这里吃饭。”
陈元一路小跑而来,这会停下来,嘴里是大口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道:“出事了,出事了…”
闻言,老王头脸色一惊,赶忙丢下手里的扑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警察追到这里来了?”
陈元忙不迭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平娃子出事了,走,路上跟你说。”
“平娃子?那个浑小子能出什么事?”
老王头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陈元一边拉着老王头往外走,一边说道:“中邪了,平娃子中邪了..”
老王头前脚刚往外走,后面便传来了吆喝声。
“哎,老王你跑哪里去,赢了钱就跑是吧?”
老王头回头破骂了一句:“放你娘个屁,狗日的,你等着,等老子忙完了再来收拾你。”
路上,陈元将从碰到傻子偷鸡到被平娃子和傻子追着咬,一五一十的说给老王头听,期间,老王头只是皱着个眉,一言不发,但他发现,老王头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急匆匆往回赶,这时,天际尽头太阳已经西落,红彤彤的火烧云布满天空,褐红色的晚霞洒落,麦田地里一片金黄。
要在平时陈元肯定要好好欣赏一番,这会却是完全没了心思,刚开始还是他领着老王头,赶了一半路,老王头已经跑到陈元前面去了,看得陈元都不禁暗暗感叹,这老东西的身子骨是真硬朗。
眼看着前方就是平娃子的家,陈元忙出声喊住老王头,道:“要不要多喊两个人来,那两个年轻人力气大的很。”
老王头却是充耳不闻,等陈元赶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只见老王头半蹲在院子里,平娃子和傻子却是没了踪迹。
陈元好奇的朝老王头走去,然眼前所见,顿时让他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