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丁朋被抬进了手术室,正当医护人员准备开始手术的时候,一名护士疑惑的说:“咦,患者根本没有伤口啊。”
丁朋满腔的怒气,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医生啊,自己都快死了,还说自己没事儿。他猛的坐了起来,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果然,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
医生邹了邹眉头,将所有人支了出去,请他将上衣脱掉。丁朋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配合着医生检查。
随后,医生神情凝重的坐在丁朋身边,有些紧张的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丁朋吓了一跳:“医生,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医生说:“你身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我检查过你的身体,连一点擦伤都没有,更别说致命伤。”
这血确实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而且被撞的快要死了,这也是真实的。难道是因为,从镜子里出来的那个没有五官的小鬼?
医生解释:“你放心,我们这里是司徒家的私立医院,你一定和司徒少爷关系匪浅,否则他不会那么紧张的将你送进来。只要你坦白,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听着医生越说越悬乎,他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警察来了进去的也不会是他。丁朋干脆说:“司徒双他们还在外面吗?我想见见他们。”
医生眼睛转了转,或许是他多管闲事了,他走出去后不久,司徒双和夏伟走了进来。
“司徒双,夏伟,我没有杀人,身上的血确实是我的。”丁朋刚要开口解释,司徒双就制止了他。
司徒双说:“老师,我们知道,是胖子的哥哥把你撞了。”
丁朋很诧异,不敢想象眼前这两个人的沉着冷静会是十七、八岁的学生该有的。
司徒双说了他们将刘跃浩送回家里后,所发生的事。
下午的时候,刘跃浩被司徒双和夏伟送回来家,家里没有人,他们在将其送到家后没有离开。因为他们对昨天晚上的事很好奇,不从刘跃浩嘴里撬出点东西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刘跃浩睡的跟死猪一样,他们就狠心的将他扔进浴缸里,用凉水冲他的脑袋。
这大概也就是损友能干出的事了,刘跃浩清醒过来后差点没被呛死,揪着他们两个说话就要动手。
夏伟和司徒双战斗力本来就不强,被刘跃浩揍了一顿以后,才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讲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也包括了刘跃祥对丁朋起杀心的事,司徒双和夏伟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遇到这样神奇的事,不免为刘跃浩捏一把冷汗的同时,也非常羡慕他能有这样的奇遇。
三人约定好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不要自己独享,本来想再去学校里试试惊悚的体验,但能隐约感觉到,刘跃浩能平安归来,和丁朋也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没有丁朋,估计他们能活着回来的几率不大。
此时已经过了半夜,刘跃祥还没有回来,却接到了刘跃祥的电话。
刘跃祥的声音很痛苦:“快来学校外,救——丁朋。”
当三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学校一公里外时,看见了一辆面包车,车上驾驶室的位置上坐的正是刘跃祥。刘跃祥浑身颤抖,双眼不知道被谁挖掉,刘跃浩将刘跃祥拖到了后面,开着面包车先去医院。而夏伟和司徒双则跑到不远处,在那里救了躺在血泊里的丁朋。
丁朋听完他们的讲述后,大概知道了,刘跃祥在撞了自己以后,没逃多远也遇到了事故。
丁朋疑惑道:“那刘跃祥现在在哪里?”
司徒双指了指外面,说:“也在这家医院,刚动完手术,胖子正守着呢。”
这就很让丁朋纳闷了,既然刘跃祥撞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刘跃浩来救他,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
夏伟推了推眼镜,拉住丁朋的手,一向冷漠的性子突然热情起来还让丁朋很不习惯。夏伟说:“老师,你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光靠你一个人恐怕解决不了学校高二一班的诅咒了。”
“你们——”丁朋一愣,其实他并不愿意让学生们参与进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还会丢命。
丁朋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们也参与进来,万一惹怒了镜子里的鬼魂怎么办?”
夏伟叹息:“说不定今年全班师生,都得被鬼害死。就连——就连杨萍老师都无法幸免。”
司徒双即紧张又兴奋的说:“老师,让我们也参与吧,凭我们的关系和人脉,一定能帮上忙的。”
丁朋沉默了,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将一件持续了三十年的诅咒解除,太难了。不说别的,李杰随便使点手段就能让他无声无息的死掉。可是让学生冒险,这于师德有愧。
夏伟看丁朋有松动,于是加了把火:“关于三十年前丰秀娟老师的死,我听说过一些,当时我爹就读高二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