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典当行 第十八章：归墟悟道

    　　归墟的黑暗如浓墨翻涌，林灿背着昏迷的林芸在虚空裂隙中坠落。圣剑器灵化作火鸟护住两人周身，九幽冥炎在混沌之气的侵蚀下竟发出欢愉的颤鸣。不知下坠多久，脚下突然传来坚实触感——竟是具横亘千里的魔神骸骨！

这是...混沌魔神的脊柱？林灿触摸骨节上的铭文，与焚天诀产生奇异共鸣。骸骨深处传来古老低语，他左眼的混沌火种突然离体，化作火蛇钻入骸骨眼眶。

哥！林芸苏醒时，正看见兄长被血色符文缠绕。她催动青帝杵，碧光却被骸骨吞噬。地面突然浮现星图，与林灿背后的焚天纹章完美契合。混沌火种裹着枚漆黑玉简回归，魔神骸骨轰然崩塌。

玉简融入识海的刹那，林灿看到开天辟地的画面：混沌魔神被焚天老祖斩于归墟，其精血化作八道本源之力。其中三道已被中州圣地夺取，剩余五道散落归墟九层。突然，虚空裂开缝隙，宇文拓踏着星梭追至：交出混沌精血！

林芸掷出药王鼎，鼎中青气凝成屏障。宇文拓冷笑，天机盘射出北斗星光：区区丹鼎...话音未落，鼎身浮现药王虚影，竟张口吞下星光：中州小儿，认得老夫否？

药王虚影渐凝实，拂袖间草木疯长。宇文拓星袍燃起碧火，惊退三步：你竟将残魂藏在丹鼎！药王却不理他，转身看向林芸：女娃娃，可愿承我《神农百草经》？

林芸额间莲印绽放，青帝杵自发翻开玉简。药王虚影突然厉喝：小心！地面窜出七条锁链，竟是南海妖族的缚龙索！宇文拓趁机催动天机盘：星陨！

混沌火凝成战矛，林灿贯穿妖将胸膛。圣剑器灵长鸣，斩断三条缚龙索。最凶险处，药王鼎被天机盘击中，鼎耳崩飞。林芸突然咬破舌尖，血染青帝杵：万灵复苏！

骸骨堆中钻出无数食人藤，将妖族大军拖入地底。宇文拓星梭被混沌火熔毁，怒极反笑：好！好！本座便让你们见识天机阁真正的...话未说完，归墟深处传来龙吟，整片空间开始扭曲。

虚空裂开黄金瞳，烛龙之躯盘踞天地。其角挂明月，其鳞映星河，张口便是岁月长河：擅动魔神遗泽者，诛！林灿护住妹妹，圣剑器灵突然显形：老泥鳅，认得焚天剑否？

烛龙金瞳骤缩，龙须卷起三人：原来是故人之后。时光倒流间，林灿看到三千年前场景：焚天老祖剑指烛龙，换得镇守归墟的承诺。待回过神来，已身处龙首祭坛

归墟九层，每层皆有时光乱流。烛龙吐息凝成沙漏，欲取混沌精血，需过三问心关。林灿刚要开口，脚下祭坛突然旋转。再睁眼时，他竟回到林家灭门之夜！

黑衣人剑锋刺向幼年林芸，林灿本能挥剑，却发现身体是十岁模样。这是第一关。烛龙之声回荡，救该救之人，还是取该取之物？墙角，父亲正将玄字令塞入密道。

林灿浑身颤抖。前世他选择救妹妹，导致玄字令落入敌手。若此刻改变选择...忽然，幼年林芸眼中闪过碧光：哥，拿令牌！现实与幻境重叠，林灿猛然惊醒：当年妹妹竟早被药王残魂附体！

幻境破碎，烛龙金瞳流露赞许：舍情问道，可入第二关。眼前出现两扇门：左门刻焚天灭世，右门书青帝济苍生。林芸突然拉住兄长：这次，我们一起选。

推开右门的刹那，时空倒转。林灿化身医者行走瘟疫之地，林芸则是采药少女。当权贵强夺救命药时，林灿掌心燃起混沌火。哥，不可！林芸的阻拦晚了一步，火焰焚尽城池。

这便是济世代价。烛龙显现，第二问：苍生与至亲，孰重？林灿看向妹妹，少女眼中含泪：若救天下要杀你，我宁负苍生！

虚空震荡，两道精血自烛龙角尖滴落。混沌火种吞噬赤色精血，化作焚天战甲；青帝杵融合碧色精血，凝成神农尺。烛龙长吟破空：记住，归墟的终点是

话未说完，祭坛突然崩塌。宇文拓手持破碎的天机盘狞笑：多谢引路！其身后，中州三圣地的舰队遮天蔽日。

林灿挥剑引动混沌之气，剑光所过之处战舰化作齑粉。林芸祭出神农尺，瘟疫毒雾反噬中州修士。最危机时，烛龙吐息冻结时空：走！龙尾扫开空间通道，将三人甩向归墟二层。

通道闭合前，林灿看见宇文拓被混沌魔神的残念吞噬。烛龙传音入密：九层之下，有你林家...

归墟二层是滔天血海，海中沉浮着无数修士残骸。圣剑突然震颤，剑尖指向血海中央的孤岛——那里插着半截断剑，剑格刻着林氏图腾！

父亲...的剑？林灿双目赤红。血海翻涌，凝成血魂宗主模样：乖侄儿，叔父等你好久了。其手中，赫然提着林父的头颅！

林芸的神农尺突然炸裂，碧光中显出真相：血海倒映着三百年前场景，真正的血魂宗主正在虐杀林家长老！这是...时光镜像？林灿混沌火护住灵台，芸儿，闭眼！

血魂幻象狂笑，血海中伸出万条锁链。林灿焚天战甲燃起白焰，圣剑劈出血色苍穹：焚天九式第一式——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