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赌局 第16章 黄泉路；16.2 路人与侠客

    　　16.2路人与侠客

耿直，不再有任何欲望进入会稽城寻求食物或者帮助。

“那个地方，永远只属于暴君。”

一周后，他带着心灵创伤走出越国国界。

耿直坚定向西北方向走去。

“故乡，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

在肉体和内心巨大痛苦中，他觉得，

“这世间，也没有任何值得奋斗和贡献的了。”

耿直最后的愿望是，

“把兄弟二人合作打造的仁者无敌宝剑，送给真正配得上的人。”

穿越鄱阳湖前，在都昌县湖畔码头，耿直看到，两名盗贼正在持刀抢劫带着四名儿童的两位妇女。

耿直厉声喝止了他们侵犯行为。

贼人，因心虚逃走。

在渡船穿越鄱阳湖过程中，两名贼人聚集七八名贼人乘船追来。

威胁，要抢劫整船人，并疯狂叫嚣，

“一定要杀死曾经救助两名妇女的‘管闲事者’！”

船上乘客纷纷指责耿直“管闲事”，

并扬言，要耿直自己跳到贼船上去“自首”，以免牵连大家。

面对波光粼粼湖水，背对着众人指责，耿直感觉，

“自己，已经触摸到死神指尖了！”

“仅仅为了整船人不受牵连，自己要被迫与群贼决斗。”

——若不是怀中，仁者无敌宝剑价值连城，那是哥哥在人世间最后的杰作，耿直，已经有了十足冲动，要投鄱阳湖自尽。

耿直满眼悲愤，几近绝望，

“好不容易逃脱了越王猎杀，却逃不出满是盗贼的天下！”

于是，耿直悲愤，

从怀中摸出粗布包裹的仁者无敌，

站在船头，面对众贼人，

准备抽出宝剑，与歹徒拼命！

在贼船接近渡船十余尺远时，突然，整船人听到身后两声密集弓弦响。

群贼首领被射中咽喉暴毙，他持刀的手腕，被牢牢钉在贼船桅杆上！

闻声，大家转头，

原来，发箭的，是站在渡船船尾一名身怀绝技的侠士！

一群贼人，见首领被射杀，

大惊失色，

迅速调转船头，

仓惶逃窜。

当整船人安全抵达浔阳县东郊的湖畔码头后，大家才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在码头，大家对救了一船人性命的侠士反复感谢。

两名带孩子的妇女既谢过侠士也万分感谢耿直。

当被问及姓名时，

侠士没有向大家透露真名，勉强说：“我叫贾铭”。

耿直犹豫了一下，说：“我叫肖隐”。

为了防范贼人再次追上大家报复，侠士护送一行人进入浔阳县城内。

同船多数人要请侠士和耿直吃午饭报答。

耿直不想在人多地方停留，

只想寻一个配得上宝剑的英雄，把仁者无敌送出去，

然后再找个偏僻地方自杀，或者躲藏起来等死。

已经十几天没有吃一口粮食了，耿直一点都不觉得饥饿，决定告辞出城。

十年前，耿直与哥哥曾经忍受了连续二十一昼夜极度饥饿，手工为越王打造了宝剑谁与争锋。

“可是，这谁与争锋宝剑却变成了哥哥被杀害的间接缘由。”

“自负和傲慢，使越王杀死了一名弱智工匠，

同时，也杀死了铸剑师耿直一片报国之心。”

侠士见耿直执意要出城，担心他会遭遇贼人报复，也无心与众人一同吃饭，便护送耿直继续前行。

路上，只剩下耿直和侠客二人。

耿直做了一辈子工匠，平日里，一周也没机会同外人交流两句话。

于是，耿直低着头，默默走路，只想远离令他伤心欲绝的土地。

为了排遣寂寞，侠士主动与耿直攀谈起来。

侠士，是出生于鲁国的顶尖刺客，杀人无数。

曾经投靠过齐国、晋国、魏国、燕国，没有明主可以报效终生，也厌倦了世间纷争，准备西去归隐。

听着侠士生平故事和感悟，耿直愈发对世间一切感到失望。

“百姓，只图安稳生存，而当权者却贪婪攫取，无休止杀戮。”

侠士送耿直到达浔阳县北郊的长江码头。

耿直计划渡江向北，而侠士不想回到曾经拒绝他效忠的国家，他计划西行去蜀国。

二人必须分开了。

耿直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