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赌局 第16章 黄泉路；16.4 封闭空间

    　　16.4封闭空间

耿直缓缓走着。

身边，不断有单个或成批的人，匆匆超越而过。

不知走了多久，曾经遇见过的一众步行僧人从身后超越了耿直。

耿直感觉，

“这群僧人内心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于是，加快脚步，跟随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走着走着，耿直突然被一个完全透明的障碍物绊倒！

他惊奇发现，

“这件障碍物，只对自己有效！

对一众步行僧人根本毫无作用。”

摸索了很久，耿直终于判定，这是一座完全透明的、锻造用的“砧板”。

这块砧板，与家中自己同哥哥一起工作用了几十年的砧板大小形状相同。

唯一不同，眼前这块砧板是完全透明的。

一瞬间，哥哥憨厚的笑容重现眼前！

耿直感觉从未有过的孤独，抱着砧板哭泣了很久。

眼泪哭干后，一众僧侣早就走远消失了。

一股强烈疲倦感再次袭来，耿直半坐着靠在砧板前，不知昏睡了多少年。

每每，感觉有人路过自己时，耿直便睁开眼看一看，再疲惫睡去。

经过耿直身边的，

有老人，有孩子，有男子，也有女士，有身穿粗布的劳动者，也有表情斯文的书生，还有不少身上带着血迹的战士。

起初，耿直默默数着路过自己身边的人的数量。

路过耿直赴黄泉的人，时多时少。

逐渐，耿直发现了一条规律：

“那群自己曾经跟随过的僧侣团队，竟然会重复出现！

他们重复从自己来的方向走来，

步伐缓慢且坚定走过，

消失在自己要去的方向。”

耿直估计，

“眼前空间，并不是无限的。

而仅仅是有限空间的循环。

普通人，眼光看不了那么长远，自然像那群僧侣一样持续不断做着循环工作。”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除了重复出现的僧侣团，其他路人耿直只见过一次。

再过了许多年，耿直惊奇发现，

“路过身边的，全都是衣着朴素普通人！”

于是，耿直暗暗自嘲：

“原来，上天给世间富人安排了另外一条黄泉路。

猜想，富人的黄泉路应该是金碧辉煌的吧。”

一日，一名浑身沾满血迹的战士路过耿直身边时，从身上缓缓飘落了黄豆粒大的一小片薄薄的金属片！

这片金属虽轻，耿直却感觉到了，

“它缓缓撞在自己脸颊，再左晃右晃飘落到砧板表面！”

这是一片极轻的金属，可能是敌人武器刺穿战士铠甲时，被蹭下一片碎屑。

小时候，爷爷教育耿直兄弟，

“铜和铁，都是金属，特性，是刚硬的，只有加热到足够温度，才会变软。”

当年，在铸造谁与争锋宝剑时，耿直就领悟出，

“像和面时反复揉搓面粉一样，金属，在常温下依然是柔软的，只要你给它足够大敲击力量，反复捶打。”

于是，耿直依靠哥哥助力，把表面处理的金属颗粒在低于常规熔炼温度砸进剑体，充分混合了剑体坚韧性和剑锋刚强，既加强了锐度，也形成了不锈的保护膜，从而铸就了宝剑谁与争锋！

在透明砧板前，耿直进一步领悟出，

“任何金属颗粒都是由更小的金属微颗粒相互‘粘滞’在一起组成。

武器的坚韧与硬度，完全靠金属微颗粒之间被击打相互黏合，形成一致协同共性！

只要施加足够锤击力，无需高温，无数金属颗粒就可以汇聚成王者之剑！”

随着这小片金属竟然能够被意识控制降落在砧板上期望位置，耿直突然明白，

“自己和哥哥采用了多年的表面处理工艺，那一颗颗金属颗粒不是被大小锤子砸进剑身，而是被自己和哥哥的念力（意识力量）推动融入剑体的！”

“作为职业铸剑师，自己和哥哥从小就拥有通过意识控制金属的能力！

只是，从小就被教育要不断重复加热、要不断击打，形成思维定式，使自己忽略了，这些原本都是意识直接作用的结果！”

不久，一群沾满血迹的战士从耿直身边走过。

耿直伸出手，确定了，

“这些战士，身躯都是触摸不到的。”

但是，耿直发现，

“自己能够凭借鼻子嗅出，这群战士身上伤口残留的各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