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探长：深渊追凶 第一章 《新人报到》

    　　清晨6点,我站在市刑警队大楼前,深吸一口气。

这座灰色的十二层建筑将是我未来工作的地方。作为警校应届毕业生,能被直接分配到市重案组,是很多同学梦寐以求的机会。

新来的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一个留着寸头、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便装,但腰间若隐若现的配枪显示了他的身份。

报告!我是新分来的张昊,警校刑侦系毕业。我立正敬礼。

嗯,跟我来吧。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楼。我快步跟上,这应该就是重案组组长陈建国了。

电梯里,陈组长上下打量着我:“听说你是警校第一名?”

是的。我谦虚地回答。

成绩好不代表什么,实战经验才是关键。他淡淡地说,“重案组不是让你来实习的地方。”

我正要回答,电梯突然停在了八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匆忙冲了进来。

陈组,画室那边情况不太对劲。她神色凝重。

陈组长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死者是著名画家孙天明,密室杀人。现场非常诡异,你最好亲自来看看。”

带路。陈组长转身对我说,“新人,跟上。这就是你的第一课。”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位于郊区的一间独栋画室外。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员正在周围勘查。

画室是一间独立的二层小楼,一楼是会客室和储藏室,二楼是画室主人的创作空间。案发地点在二楼。

死者是昨晚11点左右被杀害的。女法医边走边介绍,“他的助手今早来送画材时发现的尸体。最诡异的是,画室的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的,没有任何破坏痕迹。”

典型的密室杀人案。我在心里默默分析。这类案件往往是新手最容易栽跟头的。

走进二楼画室,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微微皱眉。死者仰面倒在画架前,胸口插着一把画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毯。最引人注目的是画架上的那幅未完成的油画——诡异的构图,疯狂的笔触,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23点到24点之间。女法医蹲在尸体旁检查,“凶器是普通的美工刀,一击致命,刺中心脏。”

我仔细观察着现场。画室面积约40平米,除了正门外还有一扇窗户,都完好地从内部锁着。地面是整块木地板,没有暗门的可能。天花板也是完整的。这确实是一个不可能的密室。

张昊,你有什么发现?陈组长突然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自己的观察:“首先,死者的倒地姿势不太自然。如果是被正面刺杀,按照人的本能反应,应该是向后倒地。但死者是侧身倒地的,说明他在被刺中时可能在做其他动作。”

继续。陈组长点点头。

其次,画架上的这幅画很奇怪。我走近仔细观察,“从颜料的干湿程度来看,最后几笔是在死亡前不久画上去的。但这些笔触非常混乱,完全不符合整幅画的风格。要么是死者临死前情绪激动,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这几笔不是死者画的。我说出自己的推测。

陈组长露出一丝赞许的表情:“观察得不错。还有吗?”

我继续环视现场:“画室里有很重的松节油味,但空气中还混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这种香味…像是某种香水。”

死者有用香水的习惯吗?陈组长问向一旁的助手。

没有。孙老师对气味很敏感,创作时从不用任何香水。助手摇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发现或许能帮助锁定凶手的身份。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跑来:“陈组,我们在楼下发现了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香水瓶,里面只剩下一点点液体。

送去化验。陈组长下令,然后转向我,“新人,告诉我你的初步判断。”

我深吸一口气:“根据现场证据,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了解他的作息习惯。昨晚11点左右,凶手以某种方式进入画室。死者当时正在作画,可能认识凶手所以放松警惕。凶手在某个时机发动袭击,一刀致命。之后,凶手在画作上添加了几笔,可能是为了传达某种信息。最后从内部锁上门窗离开。至于如何离开的密室,我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错的分析。陈组长说,“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

“什么细节?”

你没有问,为什么一个画家会在深夜独自作画?陈组长指着画作,“这幅画传达着某种急迫感,死者在赶时间完成它。为什么?”

我恍然大悟。是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这幅诡异的画作,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