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的大灯刺破黑暗,照亮在一条废弃的街道。
陶拓从出租车中走出。
这一带早已荒废,居民楼身用油漆喷刷的广告,已经淡色,晚风透过缝隙,发出呼呼的哀嚎。
“要是传言没有出错的话,这里曾经常有人见诡,大多数居民都选择搬出这里,只留下一部分老人念旧继续留下。”
可时间一晃,那些念旧的老人也不存人世,办丧留下的白绫,在夜晚尤为恐怖。
陶拓四下张望,“奇怪,那家伙自己将时间地点约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到他人?”
陶拓不是莽夫,在阿乐天没有出现之前,自己是不会冒险进入。
哒哒哒。
鞋底踩踏的声音,从一条荒废巷子里传出,在安静的黑幕中被无限放大。
陶拓立马警惕,朝后倒退一步。
接着阿乐天手拿一碗炒牛河,从巷子中走出,依旧戴着一副墨镜。
“你来了?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催催。”阿乐天搅动碗里的牛河道:“你打电话时我刚见了个客户,赶时间买份牛河,先应付一下肚子。”
“大晚上的你还戴着墨镜?”陶拓疑惑道。
“我是瞎子,平时靠这东西看路,戴着墨镜只是为帅一点。”阿乐天摇晃着自己胸口的项链,那是一颗眼球。
“眼诡也可以称呼诡眼,反正没有名字,怎么顺口怎么来。你看把这东西,戴在脖子上是不是酷毙了?!”阿乐天嬉笑道。
陶拓保持沉默。
随后阿乐天将陶拓带到,两栋联接起来的居民楼处。
阿乐天很擅长自娱自乐,一路上没少找话题。
“在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将这里探索过了,这里就是诡阴地,也就是诡屋!”
这两栋楼房修建的很奇怪,在街道的末尾,可以看的出两栋楼原本是分开的,后来二楼之间修建一间低矮的平房,将此连接在一起。
“乐天兄,这里为什么会汇聚诡啊?”
阿乐天指着中间的平房,说出其中门道:“这条路叫阴阳道,人诡共行。而后修了一栋平房,人可以不过去,可是阴诡并不会管这些,长此以往,阴气不通,自然而然常人也能见阴诡。”
四周阴湿,按照阿乐天的说法,那么诡屋就是眼前这栋平房,这栋楼并不高,共两层,只有六米高。
“哥们,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次想得到诡精,是想成为道士吧?!”阿乐天抬了抬自己的墨镜说道:“诡精的作用并不多。”
陶拓没有否认,“确实如此。”
“这样啊......”阿乐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乐天...兄,怎么了?”他的这个笑容让陶拓有些发毛,就好像是地铁痴汉遇见穿着超短裙的美女一样。
“没什么。”阿乐天道,可语气中察觉到了隐瞒。
“来吧,带哥们抓第一只诡!”
说完阿乐天从腰间,掏出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在刀刃上常绕着黑色气体。
同样陶拓将清明铃拿在手里,只要查看情况不对劲,就准备立马摇晃。
二人刚踏进平房,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阿乐天在前方走着,二人仔细翻找,却在这里没有发现一只诡。
阿乐天手里的手术刀握的更紧,嘴角的笑意十分勉强:“看来时间一长,这里聚集的阴气,滋养出一只强过其他的诡!这也导致没有其他诡在这里撒野。”
一楼已经被翻遍,这只诡自然而然只能在二楼。
“不在?”二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可是将这二楼已经找完了,却依旧没有见到那只诡。
“不应该啊!”阿乐天走到二楼的窗前,从上往下望去,却发现自己跟陶拓还是在一楼。
“怎么回事?我们不应该是在二楼吗!”陶拓立马意识不对劲,开始使劲的摇晃手里的清明铃。
叮铃,铃
铃~
铃声撞击在墙壁,发生回响,周围的景象好似崩塌,显露出原本模样。
忽的,眼前景象好似树随风止,窗外的景色依旧显示自己在一楼。
“不愧是占据一方的诡,就连我诡眼也被迷惑了,看来我们刚进这平房时,就已经着了道。要不是哥们手里有这铃铛,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周围空间一颤。
一只女诡穿着大红的衣服,从空气中显露而出自己的身影,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脸前,双脚脚腕笔直悬空,好似被吊起来的一样。
阿乐天眉头一挑,将手术刀横在自己身前,舔着嘴唇道:“稀奇,竟然是诡新娘,哥们这可是好宝贝,你拿她诡精,我馋她身子!”
“这笔买卖互赢,就当给你免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