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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我能无限合成神级异能 第二十六章 古德斯坦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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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像一层半透明的裹尸布,笼罩着冰冷的Z-7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的冰冷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令人不安的甜腻。苏媛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瞬间收缩,睫毛上凝结的冰晶刺痛了她的眼角。一阵奇异的、令人作呕的嗡鸣声打破了死寂,像是某种巨大昆虫在振翅,又像是机器深处发出的低沉哀嚎。
她看到房间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ω-克莱因瓶温箱,它那怪异的形状如同一个没有边界的莫比乌斯环与瓶子的诡异结合体,不可能存在于三维空间的造物。瓶身由某种古老的青铜合金铸成,表面布满了复杂的、如同古代符文般的纹路,像是某种失落文明留下的密码,又像是某种高等数学公式的具象化表达。温箱内部闪烁着幽幽的绿光,这光芒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病态的能量,像某种腐烂生物发出的磷光,又像是深海中未知生物的诱饵。
这绿光穿透了晨雾,直射入苏媛的眼中。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痛,仿佛视网膜被无形的火焰烧灼,又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尖刺穿。视野中,一串串扭曲的符号开始浮现,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视网膜上,又像是某种恶性肿瘤在她的意识中蔓延。这些符号迅速组合成一个复杂的数学表达式:?(Ω^ω)。她知道,这是古德斯坦基数列的某种变体,一个代表着无限与终结的悖论,一个被用来控制和约束某种不可名状存在的方程。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无穷无尽的数列拉扯、撕裂,仿佛要被拖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古德斯坦……周期……”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而干涩,像被砂纸打磨过。
突然,一阵更尖锐、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嗡鸣声在耳道深处回荡。这不是普通的耳鸣,而是数以亿计的纳米虫群在她体内振动产生的共鸣。这些微小的机械体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是她力量的源泉,但同时也是束缚她的枷锁。它们被编程来执行一个残酷的、被称为“终止性义务”的协议,一个古老而又冰冷的指令。
【终止性义务已覆盖所有后继函数】纳米虫群通过微型扬声器在她耳边宣告,机械合成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苏媛的脸色苍白,冷汗浸透了她的实验服。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后继函数”是数理逻辑中的一个基本概念,代表着从一个数字到下一个数字的递推过程,是构建整个数学体系的基石。而“终止性义务”则意味着,所有这些递推过程都必须被强制停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是一种极端的、反自然的控制,旨在阻止某种未知的、被认为是灾难性的无限扩张。这是一种对自由意志的彻底剥夺,对生命本能的无情扼杀。
实验室的净化系统突然失控,喷出大量酸雾。这些雾气并不是普通的酸,而是经过特殊调制的,能够对生物体和机械体进行“递归层析”。雾气中,苏媛看到林墨的身影。
林墨,她的同事,也曾是她的爱人。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他的身体被机械改造,成为一个冰冷的、无情的执行者。他的胸腔被打开,露出一个闪烁着幽光的序数降级反应堆,那是他力量的源泉,也是他悲剧的根源。他的指关节处,渗出一种粘稠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青铜润滑液,如同机器的血液,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祭品。
“林墨……”苏媛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和哀求。
林墨的机械身体重组为古德斯坦形态,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仿佛一座山在移动。他曾经温柔的眼神,现在只剩下冰冷的计算和无情的执行。
与此同时,中世纪苏媛的幻影出现了。她手持一个水晶球,那是她过去用来占卜和预言的工具。水晶球撞向克莱因瓶口,试图阻止这场疯狂的递归。但在触及到克莱因瓶表面的遗传编码时,水晶球却瞬间碎裂成无数棱柱。每一个切面都映照出不同的景象,每一个景象都充满了痛苦和毁灭:无穷无尽的战争、被火焰吞噬的城市、被疾病折磨的生命……这是哺乳炼狱,一个被无限递归所困扰的世界。
“切断基数列关联!”赛博格苏媛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和决绝。她的机械眼中闪烁着刺目的白光,这光芒不是普通的照明,而是帕里斯-哈林顿定理的具象化体现——一个关于数学证明和不可证明性的强大理论,一种能够对抗无限的力量。
她知道,自己必须阻止这场疯狂的递归。古德斯坦基数列的失控增长,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宇宙,最终会吞噬一切。但她也清楚,切断基数列关联意味着什么。这不仅仅是终止一个数学过程,更是对自身存在的否定。她的意识、她的记忆、她的一切,都与这基数列紧密相连。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一个无法逃避的困境。
“在非终止临界点建立停机屏障!”她再次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既能阻止无限扩张,又能保留自身存在的临界点。这就像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但同时也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