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勘探设备齐全、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这些勘探队员可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地质精锐,曾经替华国勘探过不少矿脉,执行过不少地质任务,就是这样一支近乎于完美的勘探团队,在进入哀牢山一天后,就已经完全没了踪迹。
当时,省里为了让黄金勘探队进了哀牢山之后不失去联系,还让这些探勘队员带上了对讲机,本想是让他们保持联系,当天晚上就已经没了动静,负责监听的干部,只听到一些惨烈呼救,就再也没听见过任何声音。
事情发生后,省里还专门派了一大队民兵去搜寻勘探队员的尸体,只能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都没找到他们的尸体踪迹。
小玫说到这里,看向众人:“我这样说也不是为了故意吓你们,要不是我爸是档案局的调研员,这些事情我也没法知道,从这里也能看出来,省里对这些诡异案件,瞒得有多严,他们怕的就是让群众了解太多,引起了恐慌。”
她继续解释道:“从七十年代开始,哀牢山就已经是国家自然保护区,禁止人在保护区内乱砍滥伐、破坏环境,甚至有些时候都不准人进去,保护大自然只是表面原因,真实原因是害怕人进去了再遇害。”
“毕竟,连专业地质勘探人员都惨死其中,普通群众去了还不是要送死,这种考量涉及唯物主义和封建迷信,也不方便说得明白,就把哀牢山的自然保护区帽子,留到了现在。”
岳美缘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小玫的担忧,同时也惊讶于哀牢山的诡异,只能庆幸提前遇上了小玫,如果没有她的告知,几人贸然进入哀牢山,很可能下场也和知青以及勘探队员差不多。
岳美缘学着大陆的称呼说道:“小玫同志,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哀牢山确实危险,但是我们有病人要等着用药,如果不进哀牢山的话,那病人就没救了,无论如何,肯定是要去哀牢山一趟,我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把你所说的阎姨介绍给我们认识,我想找她了解下情况,顺便,也想看看能不能让她当我们的向导,好进入哀牢山。”
“这个?”
小玫有些犹豫,支支吾吾说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阎姨这个人乖得很,这件事本身也是她的心病,我可没把握说动她,不过帮你们去问问还是行的。”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这样吧,两天后你们还在这条巷子里,我告诉你们结果,怎么样?”
白川点点头:“好,那我们等你消息。”
哀牢山的意外,确实是他们没想到的,在没有向导之前,他们注定是没法轻易进山的,既然小玫了解得那么多,就只能先让她找找向导。
从阅览室出去后,小玫送他们出了档案馆,几人陆续返回昆明酒店。
其后两天,白川他们也没闲着,既然查到了哀牢山头上,索性继续在昆明市开放的图书馆查找书籍资料,总算是把哀牢山的历史了解清楚,串联起小玫所说的哀牢国战场的历史怪谈。
哀牢山之名,起源于古哀牢国。
古哀牢国只是中原王朝对它的称呼,本国人一般称呼为龙之国,意思是巨龙的子民。
大概在上古时期,在怒江与澜沧江一带,生存着不少以山为家、以水聚族的原始部族,他们即是古哀牢国的前身,只是,那时候这些部族尚且还处于敌对阶段,纷乱征战、各自为政,互相争抢地盘和部落土地,都是常有的事情。
等互相倾轧的局面开始改变,就已经来到公元前五百年,那时候中原王朝尚且处于春秋战国时代,远在西南边陲的哀牢山诸部落,在哀牢国开国君主九隆的征战下,也迎来了诸部落的大一统。
说起来,这段历史颇有民间神话的意味!
相传,哀牢山下生活着一个勤劳的妇人,她每日都要去山下的河道里浣洗衣服打鱼捕猎,后来一次打鱼时,她发现有一条大鱼咬钩,本想拉到岸边,哪里知道这条大鱼力气那么大,居然把她拽入河中,她惊慌之下勉强抱住一块巨大的沉香浮木,才算是漂到岸边得救。
等回去以后,这妇人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白日抱住的沉香木忽然变作一条木龙,告诉她此后所生的十个孩子中,会有一个孩子长大成为哀牢国之王,统一其他各部。
醒来以后,这妇人只觉得荒唐,哀牢山附近的部落各自征战,怎么可能会统一为什么哀牢国,也就把这件事当做怪谈,直到真的生下十个孩子,她才琢磨出梦境的味道。
后来,她在一次打鱼的时候,这条沉香木龙又来找她,还问她十个孩子在哪里,这妇人只好把孩子全都带出来给沉香木龙相看,这些孩子见河中有个龙形生物,吓得四处乱窜没了踪影,只有她的第九个孩子不怕木龙和他相认。
于是,沉香木龙就为这个孩子改名为九隆,极尽宠爱,他长大后果然统一了附近大大小小七十多个部族,成为名副其实的哀牢山之王。
这,就是哀牢国第一任君主,九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