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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冰封:我的救援路 冰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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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飞行时发出的嗡嗡震动声从我的背部传至我的全身。
这是一种安全的感觉,起码让我知道我周围还是有东西依然存在……起码让我知道,希望尚未破灭……
我的意识渐渐从虚无转回了现实。
我能感受到飞行器向前疾飞着,我心想这应该是希娅的操作。
由于在地铁站里的惊心动魄遭遇,我全身上下十分疲惫,周身受到的损伤也不计其数……
因此,在飞行器从莫斯科起飞之后,我立马就失去了意识。
肺部传来的剧痛感还在辐射向全身!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渐渐将我拉回了现实。
因为疼痛,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种感觉就像得了重感冒之后呼吸道肿胀,吸气时所传来的剧痛,甚至比那种感觉还要疼痛十倍!
我的整个鼻腔充血肿胀了起来,甚至我的胸腔内面就像带刺一般,每次呼吸起伏都会将刺深深的扎入我的肺中!
我皱了皱眉,这该死的遭遇,让呼吸也成为一种折磨……
我支撑着站起了身子,扶着飞行器的舱壁,向前方的驾驶舱走去。
我转头向窗外看去,景色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景色:白色的冰原,灰蒙蒙的天空,硕大雪花……
我推断了一下飞行器此时的速度,应该很快。
我踉跄着走到了驾驶室,看到了半躺在座椅中的希娅。
她也眉头紧锁着,双手死死的捂着胸口,没比我好到哪去。
她甚至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每次吸气时,她的眉头就抽一下。
和我一样,她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看来我俩的情况相差不大,我们的肺皆因吸入过多冷空气而导致肺部组织损伤……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这时她也看到了我,她连忙问我:“好点了吗?”
“你在飞行器那个地方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
我出了一口气:
“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我稍微有点惊讶。
但我回想一下,我确实昏迷了很长时间。
这时肺部的剧痛再次袭来,连说话都成问题,我每说出一句话,甚至吐出一个字,都会因为剧痛而产生声音停顿……
我继而看向窗外,然后转过头来问希娅:
“我已经躺了一整天?那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这时,希娅微微松了松她紧皱的眉头对我说,“你昏迷之后,我操纵飞行器,找了一个稍微避风的地方,就在莫斯科市里,在那里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起飞没多久。”
我盯着窗外的景色,“原来是这样。”
本来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太远。
希娅补充到:“我们才起飞,现在飞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不知是因肺部的损伤过于严重还是怎么样,她说到这里,她的眉头突然使劲一皱,脸色瞬间发青,然后引发了剧烈的咳嗽!
她使劲的咳嗽着,脸近乎憋红,希娅发出那种并不是清脆的咳嗽声,而是一种沙哑低沉的声音……
甚至又有好多血沫从她嘴角渗出。
我伸手给她擦去,但我的肺也没多强,于是我忍着剧痛对她说:
“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尽量减少说话。”
她紧蹙着眉,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我急忙操纵驾驶室仪表盘的仪器,将整个驾驶舱里的含氧量提升一个水平,然后将温度又往上调了调,这样可以减少肺的负担。
我抓起希娅的手,死死的握住,再没有说任何话……
我回过神,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看了一会儿,对她说:“不行,凭我们这个状态,没办法在圣彼得堡进行接下来的活动,我们甚至连再次穿上防冻服走下飞行器的力气都没有!”
“而那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照这个速度飞行下去莫斯科到圣彼得堡最多再用三个小时。”
希娅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于是我继续对她说:“我们必须把飞行器调成低速巡航模式,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
说完,我便把飞行器调到了最低速度,现在的速度就和一架普通的直升机速度差不多,在空中慢慢悬浮着,向前飞行着。
我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到了圣彼得堡,我们先别轻举妄动,还是尽量恢复一段时间,让肺稍微缓一缓,再进行接下来的探险。”
也许是对彼此关心还是怎样,也可能是肺部的剧痛导致无法说话……
一路无话……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周围的光线暗淡了许多。
我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