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雁翎带着几分兴趣看着抓着墙纸干呕的那人。
“为什么还没有出去...这些都是什么啊...”
雁翎甩了甩雁翎刀,血肉顺着刀滑下来。
他戏谑的笑着勾住新人的肩:“朋友,你玩了几局游戏了...?”
新人甩开他的手,蹲在地上呜咽:“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好真实...为什么48小时了没有自动断电退出...好真实...”他回头看了一眼刚被雁翎捅烂的人形怪物的尸体,又开始干呕。
雁翎斜眸看了看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穿着有能遮住上半张脸的兜帽的卫衣,脸上缠着绷带还戴着黑色口罩的高个男人。
那家伙真的很高,都快两米了,据身材娇小的,高为堂堂163的雁翎不服气的测量,刚好195。
他手里紧紧攥着重弓,腰间挂着连弩,背后背着箭。
“下三滥,你别光看啊,来安慰安慰他。”
雁翎狡黠的眨眨眼睛,惹得本就因为新人哭哭啼啼而烦躁的下三滥更加烦躁。
他弯弓射出一箭,在新人的脸上划过一道不深不浅,刚好会留疤的伤痕,冷漠的说:“再哭一下试试。”
新人颤抖回头,重弓射出的箭已经深深埋入了墙体,这弓与箭也不是正常的弓与箭,击中后竟连周围墙体都深陷了进去,根据刚刚新人的体感,这支箭似乎距离越远威力越大,射过他脸颊时还感觉和手枪无差,击中墙体后竟然如同炮弹一般。
新人一看,果然不哭了,咬着下唇瑟瑟发抖的低着头。
雁翎又自然的勾住他的肩看着下三滥轻飘飘的开口:“啊呀...下三滥你看看,这多伤和气嘛...”他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又有种微妙的骇人的非人感,他问,“新人,你叫什么名字?玩了几局啦?”
“我,我叫唐瑞安,玩了...一局,算上这轮两局。”
“这,这里难道不是游戏吗?”
他胆怯的询问。
雁翎眯着眼睛笑着说:“是,当然是,怎么不是呢?”
下三滥也轻笑一声,开口:“当然是游戏,永远都逃不出去,永远处于死亡边缘的,无尽的游戏。”
唐瑞安迷茫的看着他们。
“介绍一下我们吧。”
下三滥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你身边这位叫作雁翎,代号灰雁,众多新人杀手中的最华丽的花魁。”
雁翎骂了一句:“滚,别用花魁叫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下贱?”他又转过来笑眯眯的对着唐瑞安说:“那家伙,下三滥才算是真正的‘花魁’,各种意义上的,算是我们这些玩家里最强的那一个吧,能打赢他的只有GM。”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中却带着鄙夷,介绍的语气也一股厌恶。
这两人乍一看好像关系很不好,但是模模糊糊的唐瑞安能感觉出来下三滥似乎很包容雁翎,甚至很喜欢雁翎,他隔着帽檐和绑住眼睛的绷带,一直歪头看着他,姿势放松,他们之间的氛围也有点暧昧不清,难分敌友。
唐瑞安怕的要死,他上一局玩完后被传到了休息区后也不知道干什么,惶恐的去游戏里的系统商店买了几把手枪,睡了一觉就又开始了这局游戏,还什么信息都没打听。
不过...唐瑞安感觉被雁翎搂的浑身发凉,什么叫杀手中的花魁...?等等,我是在被一个杀人犯搂着吗?
唐瑞安不停的打量着下三滥和雁翎,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雁翎笑着回眸看着他,轻声说:“你运气真的很差,副本难度是根据玩家实力来分的,而我和下三滥已经不回休息区连续赢了十二局了,你应该就是系统为了给我们使绊子加入的...真惨,才玩了一局就要死了?真的吗?就这样死了...哈哈哈...”
雁翎近乎快乐的笑起来,他身上那股非人感则变得更加浓厚,唐瑞安一向在“感知”方面异常敏感,很快就发现了逐渐笑的发抖的雁翎的问题,他知道这股感觉哪来的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有不知程度的感情缺失,导致他的眼神和正常人不一样。
下三滥无奈的走过来,拉开了雁翎说:“别听他的,逗你呢,这种系统故意为难我们的副本,要求一般都是什么‘保证全员存活,否则算为任务失败’之类的。”
雁翎补充道:“这种副本也最方便,只要你死了,我们就可以直接通关副本,不用浪费时间了,毕竟我们是在刷本。”
唐瑞安慌了,他大叫着:“别!求求你们了!不要啊我...我...我有用的,求求你们别杀我...”
下三滥又一次无奈的看向雁翎,雁翎不再逗唐瑞安了,说:“下三滥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你,证明你应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你,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杀了你。”
“我很乖的,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