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末日：尸潮？我有星际舰队！ 第045章：这是学费（3/5）

    　　陈小柔蜷缩在补给站的单间里，军用睡袋裹着印满卡通兔的珊瑚绒睡衣——这是她今天从仓库翻出的“战利品“。

二十平米的房间由合金板拼接而成，墙角堆着未拆封的压缩饼干箱，折叠桌上摆着用子弹壳改成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塑料假花。

独立卫生间的热水器嗡嗡作响，淋浴间的防滑垫上还印着“欢迎光临“的褪色字样，仿佛某个被时空切割的快捷酒店残片。

丧尸的嘶吼透过三重隔音层传来，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杂音。

陈小柔第17次检查门锁，指尖拂过用晶核供电的壁灯，暖黄光晕在她睫毛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淋浴声突然停了，她猛地坐起，发现只是热水器定时关闭。

苏白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当陈小柔赤脚踩过冰凉合金地板时，看见他房门缝隙漏出的蓝光——那是战术屏特有的冷色调。

门开时带起的气流卷来速溶咖啡的焦香。

苏白披着件磨损的战术背心，锁骨处的绷带渗出淡红，手里还攥着半截能量棒：“做噩梦？“

房间比她的更简陋：行军床上的毛毯叠成标准豆腐块，墙面钉满防御工事图纸，唯一私人物品是床头那本《银河系漫游指南》，书脊开裂处用绝缘胶带修补过。

“你说我们能活到重建超市那天吗？“陈小柔摩挲着书页上的咖啡渍，“就是那种...能推着购物车慢慢挑泡面口味的日常。“

苏白撕开新的能量棒包装，这次是抹茶味：“不仅能活到，还要在收银台装自动防御机枪。“

“噗嗤！”陈小柔被苏白的说法给逗乐了。

两人开始了一场随意的聊天。

他们发现彼此都收集过末日前的音乐芯片。当苏白掏出那台改装过的MP3，陈小柔突然笑出声：“你居然喜欢听《本草纲目》？“

“跑步时听节奏带感。“他耳尖泛红，迅速切到下一首，《卡农》的钢琴声流淌而出。

陈小柔的脚尖跟着节奏轻点，发梢扫过苏白手背时带着茉莉香波的气息。

那是她用便利店翻出的试用装洗的，包装上“初恋清香“的广告词此刻莫名应景。

当MP3播到第39首时，陈小柔发现苏白有个小习惯：思考时会用拇指摩挲食指关节的老茧。

她的视线顺着那道疤移到他的喉结，那里随着吞咽能量棒微微滚动。

“上次你说要教我拆解高斯步枪。“她突然靠近，医用酒精混着抹茶香萦绕在鼻尖，“现在还算数吗？“

苏白的战术屏自动进入休眠，蓝光熄灭的刹那，月光从防爆窗斜切而入。

陈小柔的卡通睡衣口袋滑出半颗晶核，滚落到两人脚尖之间，折射出细碎的虹光。

一个蜻蜓点水的触碰。

这个吻带着能量棒的甜涩和速溶咖啡的苦香。

苏白的手掌悬在她腰后三厘米处，像对待易碎的晶核装置。

陈小柔的指尖陷进他背心布料，医用腕带硌在两人胸膛之间，心跳声透过单薄衣料共振。

走廊突然传来机枪兵巡逻的脚步声，他们同时后仰。

陈小柔的拖鞋勾住了插线板，苏白在摔倒瞬间用手垫住她的后脑。两人跌坐在行军床上，那本《银河系漫游指南》哗啦散页，飘落的纸页间夹着张褪色书签——“不要恐慌“。

“明天开始教你拆枪。“苏白捡起书签插回第42页，那里用红笔圈着句话：宇宙的答案不是42，是共同面对问题的勇气。

陈小柔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炽热的胸膛上：“那……这算学费。“

当第一缕晨光切开防爆窗上的冰霜时，警报器响起新一轮尸潮预警。

但在这个瞬间，供暖管道的嗡嗡声仿佛旧纪元空调的白噪音，散落的书页是飘落的花瓣，而门外逐渐逼近的死亡脚步声，不过是电影的背景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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