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摇了摇头，周峰这才没把事情闹大。
“头儿不说了吗？赶紧办正事。”
看到小宋警告的眼神，周峰这才作罢。
相比鲁莽的周峰，小宋就沉稳多了。
刚分到一组就闹矛盾，很不利于查案，还会给凌逍添麻烦。
与此同时，凌逍来到解剖室。
柯雨婷和同事一边穿防护服，一边聊着天。
“小婷，你也不小了，个人方面得抓点紧啊，你看咱们新晋的中队长小凌我看就挺帅的，跟你多般配啊。”
一个中年女法医说道。
柯雨婷脸色微红，露出难得的娇羞之色：
“哎呀周姐，凌逍太优秀了，我……”
“他虽然优秀，你也是咱们杭城公认的警花啊，要不要姐给你牵线？”
“咳咳。”
凌逍没想到两人正在讨论自己，于是咳嗽了两声。
看到凌逍，柯雨婷的耳朵都红了，也有点不好意思直视。
“凌逍，恭喜你，听说你立了二等功，还当上中队长了。”
凌逍淡然说道：“谢谢，我能看看你们解剖吗？”
他这次来，也是想从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
柯雨婷点点头，给他拿了一套防护服。
“如果你是第一次看解剖，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很多人来看的时候都会吐。”
“好，我应该没事。”
两人来到解剖室，床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中年男人。
凌逍观察了一下，男人的左肩膀有一处紫色淤伤，看上去像被击打的。
柯雨婷戴上胶皮手套，淡定说道：
“死者羊文康，男性，55岁，左肩有淤伤，像是被重物所击，不像是意外造成，应该是两三天前造成的。”
旁边的助理一边照相，一边在本子上记录。
凌逍想起垃圾堆里找到的带血扳手，推测着：“这么说，他两三天前跟人打斗过？”
柯雨婷看着死者上身的刀伤，说道：
“他身上一共有14处刀伤，伤口面积大小不一，据我观察应该有两把凶刀，我起名为A刀和B刀。
有四个伤口由A刀造成，其余10个伤口是B刀造成。
至于致命伤，应该是A刀直插心脏。
这么多伤口，像是仇杀。”
凌逍听着柯雨婷的分析，对她更多了几分欣赏。
柯雨婷，果然很强！
“你意思是当时有两个凶手？”
既然有两把刀，也许代表着有两个凶手曾对羊文康下过手。
“我只能回答你有两把凶刀。”
自从上次犯了致命错误，柯雨婷在验尸上更加小心。
检查完第一具尸体，柯雨婷又开始检查第二具。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抬上验尸床，身上也有不少刀口。
柯雨婷抬起女孩的胳膊内侧，只见里面有一条细长的伤口，带着血痕。
“死者羊帆帆，女，19岁，死者双手一共中了四刀，其中一刀方向是由手腕位置砍到手肘位置，属于抵御性的伤痕。”
抵御性伤痕是法医术语，通俗来说，就是死者在和凶手打斗时，为了抵御对方攻击，抬起手来挡了一下刀导致的。
凌逍仔细一看，女孩脖子处和胸口也有刀伤。
看来这凶手真够狠的。
“胸口中了两刀，应该最致命，也是由A刀造成的。”
凌逍抱着胳膊分析道：“我们只找到了一把刀，第二把凶刀还没找到。
你们探过女孩的肝温，女儿死亡时间比父母晚一两个小时是吧？”
柯雨婷点点头。
凌逍眉头一皱，感到很奇怪。
正常情况下，看到父母被人砍死，要么喊救命，要么赶紧跑，要么躲起来，可她什么也没做……
她还穿着睡衣，那就说明不是从外面回来的。
这时，柯雨婷打开女孩下半身，开始检查。
“没有被性侵犯的痕迹，子宫颈有被鸭嘴钳扩张过的痕迹。”
柯雨婷仔细检查了一下：“两三天前刮过宫，做过流产。”
“也就是说她刚怀孕，刚打胎了？”
“嗯。”
打过胎，也许跟她照片上的男友有关系啊。
此时，凌逍的手机响了，是小宋。
“逍儿，找到羊帆帆的男朋友了。”
“好。”
凌逍挂断电话：“雨婷，你接着检查，我这边有点事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