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铁世界之中,只有令使及以上的存在才能够自由地对宇宙进行探索。
因为不同星系之间皆被虚数能量隔绝,唯独达到令使级方能穿行其中。
而这种情况在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登神之后才有所改变。
阿基维利乘坐星穹列车,在星海之间开拓航路,铺下银轨。
自此一个又一个星系彼此相连,宇宙进入了崭新的时代。
但千年以前,阿基维利不知何故身陨,其开辟的航路也受波及,星际航行又变得艰难起来。
此时的秦政便深受其害。
他搭乘飞船航行许久,却依旧没有抵达艾利欧所说的那处星域。
按照星历计算,已三月有余。
所谓星历,是仙舟联盟使用的计时历法。
以九艘仙舟启航之时为元年,每年分为十二个月,每月长度不等。
这和星穹列车使用开拓历基本类似。
星海间认可的计时历法共有三种,除以上两种,还有一种便是琥珀历。
琥珀历是银河系最为普遍使用的计时历法,由星际和平公司推行。
以琥珀王,也即是存护星神克里珀每次挥锤作为新一纪开启的标志。
由于克里珀挥锤的间隔不定,所以琥珀历每一纪的时间存在较大浮动,大概是星历的七十六年到二百四十年不等。
三种历法互有长短,所以在星际航行之时,往往会相互补充使用。
不过时间对于已经突破寿数限制的秦政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因此他并不心急。
反倒是利用这航行中的时间归纳着自身的力量。
类比神话传说,虚数能就是所谓的天地元气。
他要做的就是吸收虚数能,将其转为自己的能量,淬炼身躯与意志。
“或许这和修仙也没什么区别……”
秦政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
始皇陵中的大秦将士和他一样,都具备黄昏古兽的基因,虽然没有他这般完美,但应该也能吸收虚数能。
若真是这样,他的大秦有朝一日,或许真的能化作仙秦。
“可惜,依旧无法判断朕此刻的实力有几何……”
秦政稍稍有些遗憾。
他并不是没有询问过卡芙卡这方面的事情。
但卡芙卡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世界的战力体系实在太混乱了。
以卡芙卡为例,她虽然是一位命途行者,但单论破坏力并不惊人。
可其独特的‘言灵’能力却能让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操纵那些破坏力远在她之上的生命体。
在某些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甚至连一个孱弱的普通人也可以靠黑科技干掉一位强大的命途行者。
因此在令使之下,划分实力等级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看来唯有遇到对手,才能做出判断了……”
秦政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黯淡的宇宙星空,自语着。
忽然,他眼眸之中金光一闪而逝,隐隐看到在远方有一艘战舰向飞船不断靠近。
那战舰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徽记,一对巨大的羽翼。
常人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目力,但秦政早已非常人。
“真是冤家路窄。”
秦政眉头一挑,露出一抹冷笑。
那徽记他认识,是造翼者的标志。
战舰之中的是何许人,也就不言自明了。
“不,也可能是命中注定。”
秦政有些怀疑,这是艾利欧刻意所为。
据他所知,造翼者的大本营早就被毁灭星神纳努克麾下的反物质军团摧毁。
侥幸存活的造翼者分散在星海各处,做着星际佣兵和宇宙海盗的勾当。
以寰宇之浩瀚,他遇到造翼者的可能性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如果是艾利欧安排的剧本,那就不奇怪了。
至于目的,也许是特地给他练手的?
这时,舱门之外,传来脚步声,十分轻盈。
卡芙卡那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艾利欧说,附近有陛下的故人,它让我问问,陛下要不要见见?”
“自然是要见的。”
秦政踱步走出。
“介意我也去凑凑热闹么?”
卡芙卡无瑕的玉容之上闪过一丝期待。
漫长的星际旅行让她也觉得有些无趣了。
“算不得热闹,但消遣应该是足够了。”
秦政嘴角微微一动,淡淡一笑后,与卡芙卡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