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苏白坐于医馆之内,忽然外面飞回了两只栗色杜鹃鸟。
它们乖巧的落在肩膀之上,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将在外面所听到的消息全部传达。
“税银案终于开始了?没想到比我预料的还要稍微早了一些。”
这几日,苏白已经知道税银案即将爆发,所以索性用鼠符咒将一些自己折的纸鸟派了出去。
在他眼中是纸鸟,但在别人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可爱杜鹃,还会低头梳理羽毛。
并且双方还可以无障碍交流,简直就是“不出门而知天下事”。
苏白轻轻抚摸着肩膀上的杜鹃,眉宇之中陷入思索。
若是没有记错,税银案和许平志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这位二叔顶多只是被做了局而已,其中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白哥哥!”
临安突然大喊,迅速蹦跳到了苏白身边,眼冒小星星的看着他肩膀上的杜鹃,“白哥哥,你这是什么时候养的小鸟啊,好可爱,而且还很懂事的样子,一直站在你的肩膀上不走呢!”
苏白轻笑一声,“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一只。”
虽是纸鸟,但鼠符咒已经赐予了化静为动的伟力,它们现在和正常的鸟并无不同。
而且还更为乖巧,比普通的鸟还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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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白哥哥,可以送给我左边那只栗色的吗?”
临安惊喜异常,指了指自己今天穿的栗色长裙,“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和它的颜色很配哦!”
“当然没问题。”苏白笑着,意念一动,杜鹃立刻朝着临安飞去,落在其头顶上,十分温顺。
“哇哇哇!”临安从没见过这么听话的鸟,当即高兴的不知所以。
她抱着小鸟,激动的直接走上前亲了苏白一口,“谢谢你白哥哥!”
苏白感受着来之也快,去之也快的香风,伸手摸了摸脸颊的唇印,无奈道:“你怎么偷亲我,这可不行。”
“哪有,我可没有偷亲,我是正大光明的亲!”临安挺起高耸胸脯,理直气壮的说道。
苏白故作恐吓,“那不行,我还是没娶人的大小伙子呢。”
“所以我得亲回来!”
临安嘻嘻笑着,也不闪躲,好像在等苏白来亲。
“苏大夫!苏大夫!”
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许玲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头发凌乱,发钗歪在了一旁,身上的青色长裙也带有灰尘。
但即便如此,看起来还是极其清秀,慌乱中不失粉黛。
苏白没有问,只是递给了许玲月一杯水。
他知道,税银案爆发,身为家属的许玲月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不要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许玲月努力摇头,“苏大夫,求你救救我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了。”
她白嫩的脸蛋上带有泪痕,原本如黄鹂一般的嗓音略微沙哑,麋鹿一般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慌乱与无助,急需他人帮助。
此刻,她的父亲已经被抓走,原本其乐融融的许家突遭变故,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她想起苏白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好似是预知了今天的结局一般,越想越觉得苏白不是普通人,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医馆。
苏白安慰道:“你别急,这件事不是着急就可以有用的,我们慢慢谈。”
“临安,你先去忙吧,我和许姑娘单独谈一谈。”
临安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离开。
她虽然爱吃醋,但是却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此时的许玲月一看就是遇到的特别重大的事情。
苏白带着许玲月,来到了里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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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关门之时,许玲月忽然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她下面的长裙裙摆处,已经被血迹渗透,散发丝丝血腥味。
苏白赶忙将其扶起,同时将她裙子下摆掀开,露出晶莹剔透的雪白小腿。
在小腿上,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正在缓缓流血。
“这是怎么弄的?”
许玲月苦笑道:“这个没有大碍,就是跑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苏大夫,我们先不说这个,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家,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