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御,你竟然提前就布下了这么多棋子?”
刘备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邓牧一笑,自嘲道:
“牧这些年蛰伏荆州,也不是光躺平摆烂,不为主公提前布局,岂非虚度光阴?”
刘备恍然明悟,啧啧赞叹道:
“军师之深谋远虑,当真是世所罕见,纵使张良复生,怕也望尘莫及。”
话锋一转,却又茫然道:“只是这躺平摆烂,恕备愚钝,又是何意?”
“咳咳,这不重要。”
邓牧干咳几声,却道:
“主公现下要做的,就是班师回宛城,好让刘表松一口气。”
“如此,牧才有机会,为接下来的攻取樊城,暗中做好布局。”
刘备知晓了邓牧计策,脸上阴云尽散,当即下令,不日班师宛城。
张飞文聘等诸将,却是一头雾水。
“大哥啊,军师都跟你说啥来,你跟俺们说说呗,不然俺得憋死啊!”
张飞急的抓耳挠腮催问道。
刘备却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尔等耐心等待便是,不日便知军师的奇谋妙计。”
见刘备不肯透露,张飞无可奈何,只能是干心急。
文聘亦是满腹困惑,猜不透这位年轻的军师,到底有何妙计,能破樊城。
还能凭空为刘备,变出来水军战船?
“仲业,你就放宽心吧。”
“子御军师鬼谋神算,他说什么,你我只管相信便是。”
“不用了几日,你就会见识到他的厉害。”
张辽拍着文聘的肩膀宽慰道。
毕竟他早于文聘入伙,对于邓牧的手段,早已深信不疑。
文聘只得强压下好奇。
三日后。
刘备留张飞与文聘,率五千兵马镇守新野。
刘备自己则率主力,班师北归,还往宛城。
短短数月间,先灭张济叔侄,又大破刘表,一举攻陷新野。
这等赫赫奇功传回宛城,满城士民无不人心震撼。
刘备在宛城乃至南阳人心中,威望转眼已是爆涨。
故当刘备凯旋之时,宛城的士民更是自发上街,夹道迎接刘备大军归来。
“子御的教诲果然乃至理。”
“想要让万民所归,光靠仁德不够,还得有足够的武德。”
“百姓期盼仁主,更期盼一个能保护他们的雄主呀…”
看着左右拜伏欢呼的百姓,刘备回想着邓牧所授,心境格局悄然间又上了一个台阶。
入城第一件事,犒赏有功将士。
第二件事,则是整编新得降卒,扩充军力。
博望坡一战,俘获了近万余名荆州降卒,这可都是装备精良,经过正规训练的老兵。
这些士卒的真实战斗力,可是要远胜于汝南黄巾降卒。
况且这一万多人中,有半数以上,皆是新野等南阳籍士卒。
如今南阳全郡已归刘备所有,这些南阳籍士卒,自然可以毫无顾虑的收编入军中。
于是短短一月之内,刘备的军队数量,就扩充于了三万人左右。
第三件事,则是为夫人徐氏贺寿。
这件事原本是私事,老刘不想铺张浪费,本只是想小小庆贺下便是。
但在邓牧的提议下,老刘决定大张旗鼓,热热闹闹的给徐氏大办一场寿宴。
一者徐氏跟随老刘吃了那么多苦,徐州时又险些丧命,如今终于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实在是不易。
大办一场寿宴,也算是老刘对徐氏的一种弥补。
这二来,邓牧则是要用这场寿贺,来麻痹刘表。
他要让刘表主臣,误以为老刘安于老婆孩子热炕头,关起门来过起了小日子,无暇再南下夺取樊城。
于是一场盛大的寿宴,便在宛城州府中举行。
身在宛城的武将文官,以及南阳的名流豪强们,纷纷携着厚礼,来为徐氏贺寿。
这场寿宴的热闹,也间接表明了,南阳士民对刘备的归附。
作为这场寿宴的主角,徐氏自然是红光满面,脸上笑容始终没停过。
外堂内,刘备举着酒杯,与众宾客臣子把酒言欢。
内堂中,徐夫人则端坐上位,接受众宾客轮流前来献礼贺寿。
“牧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这一点薄礼,还请夫人笑纳。”
邓牧拱手拜贺,将一箱子蜀锦献上。
“子御快快免礼!”
徐夫人笑着一拂手,忙令给邓牧就近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