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隐藏的秘密被慕清河戳破,晏别天仰天狂笑。
精心策划的局,最终功亏一篑。
他自认为整个计划天衣无缝,败就败在选错了队友。
机关算尽,未算到天外天那群废物,连三口棺材都守不住。
最可恨的是酒鬼,居然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此人不可留。
“扫兴,居然没有酒了!”
慕清河望着空酒壶,没心思去猜晏别天的想法,起身走到庭院酒席找酒喝。
他不愿参与晏、顾两家的纷争,奈何天不遂人愿。
为了摆脱晏琉璃的纠缠,不得已揭露真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越是想避开,越难独善其身。
慕清河从一张桌子上拿起一壶酒,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该说的话已说完,他不打算继续掺和。
另一边,百里东君看着狂笑的晏别天,瞬间怒上心头。
“杀人凶手还好意思笑,还不快交代你的罪行束手就擒,免得……”
本来他想放两句狂话涨涨气势,可惜自身实力不济。
百里东君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送棺材来的三人身上。
“晏家主,北离八公子来了三人,今天你插翅难逃,最好收起你狂傲的姿态,老实交代为何要残害顾家老家主夫妇,以及大公子顾洛离,免得惹怒了三位公子,多受皮肉之苦。”
正是出风头,打响名号的时候,他可不想白白错失良机。
百里东君的脑海里,已出现了三言两语让晏别天认罪,从此名声大噪,受江湖侠客追捧的画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眼看吞并顾家的计划即将实现,晏别天又哪会轻易放弃,低头认输。
“实在是可笑,仅凭酒鬼的疯言疯语,便认定晏某是杀人凶手?顾家老家主夫妇,以及大公子顾洛离,早已证实死于瘟疫,小侯爷硬要给晏某扣上杀人的罪名,到底是何用意?”
“晏某虽是一介平民,但也由不得你随意泼脏水。”
“小侯爷,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晏某不甘心含冤背负杀人罪名,既然如此那就做一名真正的杀人凶手。”
情况不妙!
司空长风看着如发狂猛兽般的晏别天,紧握长枪下意识的挡在百里东君面前。
“晏家主,你想干什么?”
正常情况下,晏别天断然不敢对百里东君出手。
但眼下陷入了癫狂状态,他不得不防。
“干什么?”
晏别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眼神中那股不死不休的杀手已说明一切。
如今棺材被雷梦杀三人截胡,真相已无法掩盖。
要想完成吞并顾家的计划,他决定铤而走险,用百里东君的脑袋做局。
镇西候小公子命丧于此,顾家脱不了关系。
栽赃陷害一旦成功,借镇西候的手灭掉顾家,晏家照样一跃成为江南道龙头。
“很简单,我要像小侯爷说的那般,做一名杀人凶手。”
“杀了他们三人!”
立在一旁的阎千岁收到命令,手持杀猪刀朝百里东君杀去。
早有准备的司空长风护住百里东君,举起长枪迎敌。
瞬息间,长枪一指风云变,杀猪刀点索人命。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攻守,从屋里打到庭院,斗了十多回合不分伯仲,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店小二,你是马戏团里耍花枪的杂技演员吗?看你的枪法不伦不类,进攻有余防守不足,亏我上次还给你念了首诗,原以为你悟性极高,感情是我看走了眼,你不中用啊!”
“哎,原谅你了,注意攻守兼顾,你要是败了我和你掌柜也难逃一劫。”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小命我再指点你一下,听好了……”
慕清河看着缠斗的两人,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的话,正好被阎千岁听在耳里。
顿时明白为何阎千岁会命丧孤芸生酒肆,都是酒鬼在背后指点司空长风。
擒贼先擒王!
念及此,阎千岁卖了个破绽,撇下司空长风直取慕清河的要害。
留着在一旁指点,始终是胜败的不稳定因素。
率先将其灭掉,再杀另外两人不迟。
“判官令.阴兵瞬杀地狱!”
阎千岁看不透慕清河的实力,为了保险起见直接使出绝技,追求一击必杀。
刹那间,阴风阵阵,一团黑雾将慕清河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