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播报声,阮棠听着忍不住询问:“Siri,是你把我弄来这的吗?”
【抱歉,您没有权限。】
阮棠脸一垮,也没再问,收好欠条,转头将霍轻轻放在床上。
脖子上的刺痛在紧张感消退后如潮水般涌来,阮棠拧眉,伸出手摸了摸,四下看了看,瞧见门口有一口装了水的水缸,凑过去看了看,脖子上的青紫触目惊心,叫人看着都揪心。
阮棠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她觉得疼痛难忍,这么严重,可见阮大同是下了狠手的。
思及此阮棠面色一冷,心头对阮大同残杀亲女儿这种行为感到了深深的憎恶。
这种人渣父亲,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垂眸再看,水中倒映出来的女子容貌精致,鹅蛋脸双眼皮,一头黑发浓密,一对含水杏眸很大,看人有种天然纯澈我见犹怜的感觉,眉毛细密,虽然修过,但能看出没修过前眉型也是很好看的,唇瓣殷红,皮肤白里透粉,都是很健康的颜色。
阮棠很满意,她原本是幼态脸,加上身高很矮,别人瞧着总说她是未成年,没想到穿书给了她一米六几的身高和一个充满了江南古韵美的面容,真是意外之喜。
得了好处,阮棠也不计较系统将她“拐卖至此”这点了,反正她穿书前孤身一人,到这有老公有孩子,还有花不完的钱,多好!
但是——
阮棠想到逃跑的阮大同,面色陡然冷了下来。
还有一桩事没解决。
抱着霍轻轻,阮棠打算下坡去找一趟阮村长。
走到村子田垄一处水塘边,阮棠远远就瞧见了骚乱,事件主人公赫然就是挣扎着要逃跑的阮大同。
她面色一冷,走近后将孩子塞给一旁的婶子后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阮大同顿时懵住了。
四周陡然一静,紧接着阮大同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你没死?!”
阮村长见状满脸惊诧,伸手拉开了二人,隐晦的看了眼阮大同,转头瞧着阮棠语气担忧:“妮子,你这脖子上是咋回事?”
他注意到了阮棠脖子上的青紫,很深一片,可见下手之人的狠心。
阮棠闻言鼻子一酸,来自身体深处的委屈令她不由自主一颤,紧接着眼泪也不由自主从眼眶滑落,可怜委屈的模样看得阮村长心头一揪。
“村长——”阮棠哭着抹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说阮村长了,就连不少心软的婶子都围了过来安慰阮棠。
阮村长面色不好看,“是不是你爹干的?他刚才鬼鬼祟祟的从你们家出来,遮遮掩掩的心虚得很!”
阮棠哭着打了个嗝,不住点头,泪眼婆娑指着阮大同说:“他差点掐死我,就为了抢言修给我的那一百五十块钱,去还债!”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哗然。
阮村长更是脸色一黑,二话不说就踹了阮大同一脚,给他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阮大同本来还处在阮棠死而复生的震惊之中,闻言也顾不得那些了,脸上难掩惊怒和委屈:“你、你瞎说什么,我明明是跟你借的!”
先不管阮棠为什么死而复生了,现在紧急情况他不能被村里人知道他对阮棠做了什么!
阮棠的真情流露不假,阮大同的委屈震惊也是真的,大伙一时也不知道听谁的好。
阮村长皱眉,质问阮大同:“到底是抢的还是借的?”
毕竟阮棠脖子上的青紫不是假的,哪有人对自己能下这么死的手?
一旁的婶子按耐不住了,冲着阮大同啐了口唾沫满脸愤怒:“你别咧咧扯话题!为了钱差点杀了亲闺女的爹,那不是畜生吗!”
阮大同闻言也开始哭天喊地抹着眼泪:“天爷啊,我根本不知道她脖子上的青紫是哪来的,我就是去找她借了五十块钱,转头就被她说抢了一百五,我冤枉啊!”
这小妮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说他抢了一百五!真是白眼狼!
阮大同心头愤愤,对着阮棠啐了口唾沫。
闻言,大家伙没料到阮棠会这么无耻,看她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窃窃私语说的全都是说阮棠不孝心思深沉。
还有些人非常认可阮大同的说法,不住点头:“就是就是,我看就是阮棠那小妮子皮痒了,张口闭口就是钱,现在还想坑亲爹,难道亲爹还比不上那些钱吗?!”
阮大同瞧着口风开始朝他有利的方向飘,眸中划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手段还是太嫩了。
阮棠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转头含泪看向阮村长,从口袋里掏出欠条递给他:“这是证据!”
阮大同见到欠条本来还得意的面容顿时僵住了,顿时瞳孔地震,看着阮棠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