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梦趣记 第二章 暗器

    　　三人望去，说话那人浑身破烂，佝偻嶙峋，手里拿着拐杖，声音也似乎因为身体不佳有点嘶哑。

肥硕胖子看到正主，却是如此瘦小的老人，心里更加火大，朝着老人吼“原来是个老不死的，还不过来受死。”

“这就过来”老人不正眼看他，拿起手里的葫芦咕噜喝了一口。似乎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肥硕胖子被偷袭，看手法知道此人暗器了得，但心想如果正面打起来，自己还是有点信心。毕竟在破刀门第三十分舵下混过几年，后来惹事太多被踢出门。

胖子右手手腕铜钱不敢拔出来，怕动脉飞溅，到时候也就不用打了。此时，忍住疼痛，左手刺啦一声，从桌上刀鞘抽出一柄弯刀。左脚左前，右脚右后，瞬间做好准备。

玄宗三人早已吃完了饭，本就坐在角落的他们都扭过身子来看。他们首次下山，说巧不巧碰到这种场面，当然要好生学习一番。

老头距离胖子约摸不足十余步，但是大家都在等看他们比试，愣是感觉老者走了好些时间。每一步戳下拐杖，步伐颤颤巍巍，感觉不用打都了。

不会功夫的一看这架势早跑了，店家本来想说几句，但是看到胖子的架势，如果说了估计先躺下的就是自己了，赶紧躲到柜台后面，冒个脑袋偷看，生怕店里都被砸了。

老者走到胖子身前约三步停住，“要不我们去外面？”，身体不好，但是眼神凌厉。

“不用，坏了算我的”。胖子不想动。

“好吧”老者看他没有意愿。

三秒过去，老者只是看着，却未动手。

胖子觉得对方是在羞辱，忍不住了，身形一动，刀势向老者劈去。这是一记左斜劈，左右闪避是不行的，刀法很快，瞬间就到了老者身前。

“呵，身法可以”玄三不禁出口。

却不见老者快速闪避，只是刀势快到身前，斜身右跨下蹲，左手拐杖一挑，拨开刀身，下一秒，却已经起身右掌探前。动作行云流水。

“这确定是老头子嘛？”玄三指着老者问二位师兄，二位师兄不答，只是认真观看。

胖子眼见自己劈空，对方反守为攻只在一瞬，心里不敢大意，身形又是一转，刀势裹身，送出一记横劈。

老者毕竟手不及刀，脚尖一点往后一飘，这时仿佛自己瘦削的身体毫无重量。

胖子见这种攻击有效，便继续守中有进，提步再向前送刀突刺。老者已经闪到一个凳子上。

胖子心里大喜，此时对方露出下盘，便再无退法，大喝一声，手里刀拦腿横劈。

老者不再退却，稍一下蹲，不及砍到，纵身超前一跃，依然越过胖子头顶，一个翻身，便到了身后。但不等落地，老者在空中手里便飞出一枚铜钱。

胖子心急，横砍未到，左手已到左侧，露出手腕，似乎正好接着那枚飞来的铜钱。

哐当一声，刀已离手，飞出去砍到桌腿，刀和桌子碎在一起。胖子两只手算是都废了。

“啊。。”虽不及第一次大声，胖子还是喊了出来，在角落的三人看的清清楚楚，也是同时感到手腕一凉。

老者落下后，背对胖子，也不回头，只身出了门，伸手去探看门口的孩子。

“以后就拿着讨饭的碗去客栈门口吧，哦，对了，你囊里的钱我看够赔店里的损失了。”老者飘来一句话，然后，只见胖子腰间钱袋稳稳落在地上。

三人虽是看清楚了手腕那一记，但是钱袋是何时被卸下的，却是没有注意。

玄三好奇，跑到门口去看，却不见了人影。

“好奇怪的老头”玄三嘟囔着，“人都不见了，我还说请教请假呢”。

两位师兄若有所思，没有接他的话。三人起身去楼上就寝。路过看到胖子脸上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悲伤的表情，总之很是复杂。

店内胖子站了约摸半刻钟，惺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