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是李氏妇。”
李氏再次强调道:“殿下何必如此强人所难?”
桑榆生是她李家的儿媳,死也应该当是她李家的鬼魂。
旁人就不该打其主意。
否则就是与她为敌。
“正因如此,孤才想解救她与水火,你应该感谢孤。”
李宗那双寒潭似的眸好似能洞穿人心,看的李氏心头不由得一跳。
“你这样与其把她困在李家蹉跎岁月,任其凋零,不如把她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成为孤的妻,既能给你享之不及的荣华富贵,亦能让你的儿子加官进爵,这难道不比让她守寡强?”
“还是说……你想他们都随李泉一块?”
姬珩狭隘的双眼冷不丁地看向李氏。
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嗜血和杀意。
看的李氏浑身都忍不住一激灵。
姬珩能够坐稳东宫太子之位,凭借的可不只是有过人的胆识和机智。
更重要的是他足够心狠。
旁人如何他或许不知,也不在乎。
可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禁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姬珩先前没有立即要李氏的性命,全是看在李泉的面上。
若李氏还要这么继续的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他心狠。
“你好想想吧。”
看着李氏一副不知所措和害怕的模样,姬珩便知自己目的已达成,就没再屋子里逗留。
转而出了屋来到了院子里。
桑榆此刻正在院子里劈柴。
巴掌大的手握着一把斧子在院子里磨蹭了半天都劈不好一根。
不止如此,一双小手都快磨破了皮。
又红又肿。
“这柴怎么这么的不好劈?”
桑榆专心地嘀咕道:“李大他们在的时候不是很容易吗?为什么她劈了半天都劈不好?”
“是不是这柴太湿了,所以才劈不动?”
姬珩刚一靠近,就听到小女人在嘀咕。
他看了眼地上横躺着的木柴,又看了看小女人那张拧成包子似的脸,笑了。
“想劈柴?”
桑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她这位小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小,小叔!”
她迟疑的唤了他一声。
姬珩看了她一眼,“想学劈柴?”
桑榆点头,“厨房里的柴禾就快要没有了,我想劈点。”
只是这柴显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劈。
劈了半天都没劈好一根。
反倒还把自己的手弄伤了。
姬珩亦是看到了她那双又红又肿的手。
从而把她手中的斧子给拿了过来。
“给我吧!”
桑榆赶忙站在一侧。
“劈柴不能用蛮力,要讲究力度和速度。”
姬珩一边给桑榆解释,一边捡起地上的木柴啪啪劈弄,“还有你刚才劈柴的姿势不对,力度也不够,以后你还是别劈柴了,去做点其它的事儿。”
“比如绣花或者是写字?”
桑榆咬唇,“小叔可是在嘲笑我?”
桑榆自认为不是什么聪明人。
可李宗这话语里对她的诸多嘲讽实在是太过明显。
她不就是不会劈柴吗?
她这位小叔有必要这么埋汰她吗?
姬珩拿着斧子的手一顿,“你觉得我是在嘲讽你?”
桑榆没吱声,明显是默认了。
姬珩险些被她气笑。
这女人夸她的时候,她听不到。
给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却说他在笑话她。
真不知道她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整天没心没肺的。
“那你来劈?”
姬珩把斧子递给她。
这小女人不给她点厉害看看。
她还以为他是在跟她开玩笑。
就该让她吃吃苦。
“劈就劈。”
她又不是不会。
桑榆赌气的从他手中接过斧子。
姬珩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
他倒要看看这一堆木柴她要劈到什么时候。
桑榆为了不被她这位小叔看扁。
抡起斧子哐哐哐的就开始。
然,劈了好几根,她斧子下的木柴除了最上面被她砍下几条印记外,丝毫没有破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