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低着头,默默走出屋门。
寒风呼啸,雪花飘落,她单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紧紧裹着棉袄,却依旧抵挡不住寒意侵袭。
泪水滑落脸颊,瞬间被冻成冰碴。
她漫无目目地在胡同里走着,心中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贾东旭,也不知道找到后该怎么办。
隔壁屋里,一大爷易中海被贾家吵闹声惊醒。
他披衣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缝隙,看到秦淮茹单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他眉头紧锁,长叹一声。
“这个东旭,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整天就知道赌,把家都给败光。”
一大爷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老头子,你还管他干什么?反正又不是你亲儿子。”
一大妈躺在炕上,翻个身,声音慵懒。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是我徒弟。”
一大爷摇摇头,眼神复杂。
“我看你就是死脑筋,贾东旭那个德行,你还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做梦吧!”
一大妈撇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
“唉,我这心里也乱啊。”
一大爷叹息,眼神黯淡。
他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大不如前。
他开始担心自己养老问题。
贾东旭指望不上,院里其他人,也各有各心思。
他目光落在隔壁何雨柱家窗户上。
昏黄灯光下,何雨柱高大身影映在窗纸上。
一大妈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眼神一亮。
“老头子,我看傻柱就不错,人老实,又肯干,还有一手好厨艺,你要是认他当干儿子,以后养老肯定不愁。”
一大妈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
一大爷心头一动。
是啊,傻柱这孩子,虽然脾气倔,但心眼不坏。
这些年,他对院里人也算照顾。
如果能认他当干儿子,倒也是个不错选择。
可是,傻柱能同意吗?
他可是个有主见人,不会轻易被人摆布。
而且,他跟贾家关系也不错,自己要是这么做,会不会让他为难?
一大爷心中犹豫不决,思绪万千。
一方面,他渴望有一个可靠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做法会引起不必要麻烦。
………
另一边。
许向东听到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打骂,在秦淮茹出去后没多久就跟着也出去找她去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胡同里,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得老长。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风的呜咽声。
秦淮茹紧了紧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试图抵御秋风。
她心中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贾张氏的谩骂声,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这样对待。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却始终得不到一丝认可和尊重。
她想起贾东旭,那个可恨的男人。
他嗜赌成性,将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挥霍一空。
每次输了钱,他都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而贾张氏,不仅不帮她,还总是火上浇油。
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一个外人,一个任人欺凌的奴仆。
她好累,真的好累。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她想起许向东,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像一团火,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他强壮有力,充满阳刚之气,和他在一起,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许向东和何雨水在屋里的情景,她的心就一阵绞痛。
她看到许向东眼中对何雨水的温柔,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她听到他们欢愉的声音,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割在她的心上。
她嫉妒,她愤怒,她不甘。
为什么许向东可以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却对自己如此冷漠?
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她越想越委屈,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放声痛哭。
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