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就传来了一阵哗啦声,一级贾张氏和贾东旭对秦援朝恶毒的谩骂声。
“秦援朝那个小畜生!黑心烂肝的玩意儿!算计老娘!”
“哎呦!不行了!我要拉脱肛了!”
污言秽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听得阎埠贵一阵心惊肉跳。
阎埠贵彻底懵了,心想这秦援朝不就吃了块肉吗?
怎么把这两母子给气成这样?
这时,秦援朝拿着洗脸盆走到水龙头前。
阎埠贵凑了上去,一脸八卦地问道:“援朝啊,你又怎么着贾家那对母子了?”
秦援朝故作不解之色。
阎埠贵指了指屋外的旱厕。
“这娘两一大早跟个炮弹似的在厕所里,像是拉了一宿了。”
“一边拉还一边骂你呢。”
“你对他们干什么了?”
秦援朝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三大爷,您可别冤枉我,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家睡觉,这才刚起来,我哪有功夫招惹她们?”
阎埠贵狐疑地打量了秦援朝一眼,也没再多问。
他忽然有想到了什么,搓了搓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哎,援朝,今天这丧宴,有肉吃吗?”
秦援朝用毛巾擦了擦脸,淡淡一笑:“三大爷想来参加丧宴啊?当然欢迎,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阎埠贵,“得帮忙出殡。”
阎埠贵原本堆满笑容的脸顿时僵住了,他干笑了两声:“出殡?这……这多不吉利啊……”
秦援朝摊开手:“那没办法,人手不够啊。三大爷要是怕不吉利,那就算了。”
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舍不得这顿可能有的肉,又讪讪地问道:
“那……要是帮忙出殡,能保证有肉吃吗?”
秦援朝没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没肉吃还想叫人帮忙,真是……”
阎埠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悻悻地走了,边走还边嘟囔着。
“援朝!”
只听门外一道呼喊声,
张副厂长带着厂里十几个职工过来帮忙。
“张叔,快请进。”
秦援朝一见,拿出abc米老鼠奶糖热情地招呼众人。
“哟,米老鼠奶糖!这可是稀罕玩意儿!”一个年轻职工惊呼。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惊讶,这年头糖果可是精贵东西,更别说大白兔奶糖了。
“援朝啊,你出手也太阔绰了!”另一个老职工感叹道。
张副厂长看着秦援朝,语重心长地说:“援朝啊,我知道你孝顺,但这钱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啊!你和你妹妹两个人生活不容易。”
秦援朝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张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大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表示表示。”
“援朝这孩子,真懂事!”
“是啊,小小年纪就如此仗义,将来肯定有出息!”
“援朝啊,你以后进了厂,有事儿就来找叔,别客气!”
“对对对,我们都在车间,有事儿尽管招呼!”
听着众人的夸赞,秦援朝一一谢过:“谢谢各位叔叔大爷。”
另一边,
阎埠贵一家看到秦援朝用奶糖招待客人,馋的不行。
三大妈一脸肉疼,“我的个乖乖,这可是奶糖啊!一颗糖够买5斤白面了,就这么给分了!”
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在他心里打响。
他二话不说,恬不知耻地带着全家凑上去,搓着手,满脸堆笑地问秦援朝。
“援朝啊,你看,我们一家都在这儿,要不要……帮帮忙啊?”
秦援朝倒也不客气,指挥阎家干活。
“三大爷,您老帮我看着点儿,别让人乱动东西。”
“三大妈,您帮我把这些盒子都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类。”
“解成哥,你力气大,帮我把这几个箱子搬到屋里去。解放哥和解娣,你们帮我把这些包装纸都收起来。”
分配好任务后,阎埠贵等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眼巴巴地望着秦援朝,像一群等待喂食的小鸟。
秦援朝疑惑地问:“三大爷,你们这是……?”
阎埠贵假咳一声,用眼神指了指秦援朝手里剩下的奶糖。
秦援朝会心一笑,他早就料到这家人会来这一套。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给阎家每人发了一颗,包括年纪最小的阎解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