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麻烦您把那块梅花牌的手表拿给我看一下。”
“你要买?”
“您拿给我看一下我才能决定要不要买。”
从红星轧钢厂离开之后,何光宗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这年头,要是没一块手表的话,看时间太不方便了。
之前签到的时候,倒是出了一块劳力士。
可那玩意他不敢戴出来啊,只能锁在柜子里。
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戴出来的话就太招摇了。
这年头,还是低调点好。
“同志,这块梅花牌手表我要了。”
“二百九十块钱,五张工业券。”
“给你。”
何光宗掏出二百九十块钱和五张工业券递给了营业员。
对着店里的挂钟调好时间,直接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这年头,进口手表分为七类三等。
这块梅花牌手表,就是进口手表中的第三类手表,一块需要花费二百九十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十个月的工资。
银色的,戴在手腕上,相比签到获得那块一类一等的金色劳力士,低调多了。
“下午一点十分,去一趟黑市那边吧。”
之前通过每日签到系统签到获得的四百块钱现金,买了一块梅花牌手表之后,还剩下一百一十块钱。
来到黑市,何光宗把之前签到获得的那些快要过期的票券出手掉,卖了二十五块钱。
加上身上结余的十六块五毛的零钱,他现在身上全部现金加起来,还剩下一百五十一块五。
接下来何光宗又去菜市买了一块五毛钱的菜,又去了副食品商店买了两块钱的糖果,便回了南锣鼓巷的大杂院中。
“哟,婶子,搁门口晒太阳呢,这么大的太阳,不怕把自己晒中暑啊。”
“这不是光宗吗,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吧,让厂里面开除了?”
“厂里面怎么可能开除我,下午放假,小当,槐花,来,叫叔叔,给你们吃糖。”
回到大杂院的时候,正好碰上张氏和阎埠贵家那口子在大门口嚼舌根子。
看到何光宗骑着自行车进入胡同,阎埠贵家那口子把脑袋扭到一边,就跟没看见何光宗一样。
倒是秦淮茹的婆婆张氏,回了何光宗两句。
但也不是什么好话,居然盼着他被红星轧钢厂开除。
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小丫头,盯着何光宗挂在车龙头上的糖果,直咽口水。
“光宗叔!”
一听叫叔就有糖吃,小当和槐花连忙叫道。
“给,一人一颗,以后要做一个懂事的好孩子知不知道。”
给这俩丫头一人拿了一颗糖果。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让张氏教坏了。
张氏这老太婆,好的不教,净教一些偷鸡摸狗骂人的本事。
秦淮茹这女人心机如此之深,怎么就拿捏不住张氏这个恶婆婆呢,还经常让张氏骂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老太太,下午好啊。”
“光宗,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下班了。”
“这么早就下班了,傻柱回来了吗?”
“没呢,我在红星轧钢厂享受特殊待遇,所以我能先走。”
“是吗?”
“当然了,老太太,您吃糖吗?”
“吃不动咯,没牙了。”
“大白兔奶糖,不用牙咬,放在嘴里它自己会融化,您尝尝。”
“真甜。”
何光宗给聋老太太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聋老太太被甜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对了光宗,中午的时候街道衙门的田铺头来咱们院找你来着。”
“街道办衙门的田捕头找我。”何光宗把自行车推屋里放好“老太太,田捕头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没有,不过他在隔壁刘海中家待了一会就走了,估计是因为刘光福和刘光天的事情。”
“这样啊。”
何光宗觉得聋老太太说的对,街道办衙门的田捕头找他,十有八九是因为刘光福和刘光天的事。
去街道办衙门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想了想,还是算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兄弟俩现在什么情况,他才不关心呢,是死是活,管他屁事。
时间还早。
何光宗本来打算出去溜达一圈。
从南锣鼓巷这边去北海公园和什刹海那边,并没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