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贾张氏更是怒火中烧。
“秦淮茹,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
这个小混账真是没心没肺!他难道不知道棒梗有多馋肉,都馋得直掉眼泪吗?”
“妈,我想吃肉。”
“妈,我也想吃肉。”
“槐花也想吃肉。”
棒梗和小当槐花这两个小孩儿,早就眼巴巴地看着院子里。
看着苏阳手里捧着鸡肉进进出出,早已馋得不行。
此时听到贾张氏的话,他们便纷纷应和起来。
这三个孩子无疑是秦淮茹的心头软肋,看着孩子们满怀期待的眼神,她只得叹了口气。
“你们在家里好好待着,妈妈这就去给你们要肉吃。”
说着,秦淮茹拿起大海碗径直朝前院走去。
刚走到苏阳家门口,她就从窗户望见阎埠贵、三大妈以及苏阳全家四口正在同一张饭桌上用餐。
秦淮茹瞬间明白,原来苏阳压根就没打算给她家送鸡肉。
然而,看着餐桌上那满满一大盘泛着油光的鸡肉,再想起自家三个孩子期盼的模样。
她还是鼓足勇气,推开了苏阳家的房门。
正在餐桌旁吃饭的几个人看到秦淮茹猛地闯进来,全都惊呆在那里。
尤其是看到她手里还端着一个大海碗,他们自然而然地猜出了她的意图。
阎埠贵和三大妈目睹这一幕,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却都没吭声。
李秋华叹了口气,打算起身离开,却被苏阳一把拉住。
苏阳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李秋华的肩膀,暗示她不必出声,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秦淮茹。
“有什么事吗?”苏阳问道。
秦淮茹见大人们都不开口,只有苏阳站起来和她交谈。
心里清楚,讨肉这件事恐怕不容易成功。
但是为了让孩子们能尝一口肉,她依然鼓足勇气说。
“秋华姐,苏阳,我听说你们今天给院子里的人分肉。
我想来想去,还是亲自过来吧!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秦淮茹试图巧妙地提及苏家今日分肉的事。
听见这话,苏阳面色阴沉地摇摇头。
“那是你听错了,我们家只是给上次捐过款的邻居送去了一碗肉,并没有给整个院子的人都送。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们现在正吃饭呢!”
“苏阳,那你能不能也给我家送一碗肉啊?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已经好几个月没吃上荤腥了。
孩子们现在正处在长身体的关键期,这么长时间不吃肉怎么行呢!”
说着说着,秦淮茹的眼泪掉了下来。
然而在这屋里并没有傻柱这个人,所以没有人会被这套哭诉打动。
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几个月不吃荤腥实在平常不过,也没有谁会跑去别人家要肉。
苏阳却听得笑了出来,他没理会秦淮茹,反而看向阎埠贵。
“三大爷,您还记得六一年吗?那时候我才十五岁,一整年都没吃到肉。”
“六一年每个人一年才有八两肉票,攒到过年也没吃上一顿肉馅儿饺子。
大部分人,一年都吃不上肉。”
苏阳的话,让阎埠贵陷入了回忆。
那是三年前,正是最为艰难的时期,在座的各位都曾亲历那段日子。
待阎埠贵说完,苏阳重新看向秦淮茹。
“别人家的孩子一年不吃肉都没问题,就你家的孩子娇贵?
我家的肉也是用钱买来的,凭什么要给你家吃?
秦淮茹,想吃肉就自己去买,别厚着脸皮跑到别人家里来讨!”
苏阳这番话毫不留情面,说得秦淮茹满脸通红。
她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掩面哭泣着离开了。
看见秦淮茹离去,李秋华叹了口气,她自己是个寡妇,深知寡妇生活的艰辛。
但上次捐款的事情,让她彻底看清了贾家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家人只知道索取、不懂感恩的家伙。
苏阳听到李秋华的叹息,于是开口说道。
“妈妈,你不必同情她们家,她们家总是想着靠别人过日子。
你看,你顶替爸爸上班,现在都已经升到二级工人了。
秦淮茹接了贾东旭的班,到现在还只是个学徒工,所以说,她的思想是有问题的。”
“那可不一样,我在纺织厂工作,做的都是女性的工作内容。
而秦淮茹在轧钢厂,做的是男人们干的重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