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苏阳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识的身影——秦淮茹。
此刻她正与一名男子有说有笑地排队等候,那名男子,还不时地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些什么。
“陶姐,那个男的是谁?”
“你说哪一个?”
陶燕顺着苏阳手指的方向望去,人群密密麻麻的,哪里能分辨出他说的是哪位?
苏阳抬头瞥了一眼窗口编号,这才重新开口道:“二号窗口,秦淮茹后面的那个人。”
“哦,你说的那个啊!他叫郭东升,外号‘郭大撇子’,是第八车间的主任。
嗯,你怎么会认识秦淮茹?”
听陶燕提及“郭大撇子”,她才意识到苏阳提到了秦淮茹的名字。
苏阳点点头回答:“嗯,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小苏啊!既然是跟秦淮茹同住一个院子,你应该了解她家的情况。
她其实也不容易,回头你可别乱嚼舌根。”
陶燕留意到,秦淮茹和郭大撇子之间那些亲密的动作。
但她认为这是秦淮茹无奈之举,因此不忘提醒苏阳一声。
苏阳不过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声,并无四处宣扬之意,听了陶燕的叮嘱,马上表示同意。
“陶姐,我可不是个多嘴之人。”
吕志鹏听见他们谈论起了秦淮茹,他也按捺不住地插话进来。
显然,秦淮茹在轧钢厂的一些行为举止,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到吕志鹏的话,苏阳眼睛顿时一亮。
看样子秦淮茹在轧钢厂的行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为啥院子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呢?
“吕哥,我们院子里在轧钢厂工作的也有十多人呢!但大家从来没人提起过这件事。”
“哼,你们院子里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除了秦淮茹不都是男的么?
他们怎么会讲这些事儿啊!搞不好他们自己还想掺和进去呢!”
吕志鹏全然没察觉到,周围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后,都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尤其是陶燕,她不满地瞪了吕志鹏一眼。
“吕志鹏,难不成你也想掺和进去?”
吕志鹏被陶燕这么一问,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陶燕可没打算给他留情面。
“得了得了,每次秦淮茹来医务室拿药,你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吗?”
“陶燕,聊天就聊天,别扯上咱同事的事儿。”
看到吕志鹏羞愧得抬不起头,刘根生赶紧在一旁帮他解围说了句话。
陶燕一听刘根生这么说,意识到刚才自己话说得确实有点过分,连忙开口安抚道。
“吕志鹏你害什么羞啊!咱们厂里盯着秦淮茹看的男人多的是。”
“陶姐,我们院的那个傻柱也知道吗?”
苏阳听着他们的闲聊,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是秦淮茹的事儿厂里人都知道,那傻柱怎么还能做一辈子舔狗呢?
听苏阳提到了傻柱,陶燕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她琢磨了好半天才说。
“也许他知道吧!”
“他哪里知道!”这时候吕志鹏也不害羞了。
“以前有个工人看见秦淮茹和郭大撇子去了小仓库,立马跑去告诉傻柱。
你猜怎么着?傻柱压根不信,还把那人揍了一顿,说是那人诋毁秦淮茹。
从此之后,就没再有人敢跟傻柱提这个事情了。”
“所以说呐,人有叫错的名字,没起错的外号。
这傻柱就算不傻也是脑袋少根弦儿,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众人又八卦了一阵厂里的各种奇闻逸事,很快,苏阳在轧钢厂的第一顿饭就吃完了。
到了下午,医务室又迎来了两位受伤的工人。
这次苏阳和郝仁贾,一人负责一位。
处理的都是些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等最基本的外伤问题。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处理伤口并没有得到任何积分。
苏阳向系统询问后才知道,只有采用中医治疗手段,才能获得积分。
这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因为轧钢厂的病人,正如陶燕所说的那样,大多都是外伤。
尽管苏阳也能用中医方法治疗外伤,但厂医务室对于这类伤病,有一套固定的处理流程和药物。
他作为新人,显然不能随随便便去改动。
不过苏阳并不慌张,毕竟这只是他入职的第一天,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只要他逐渐建立起名声,相信到时候不会缺少找他看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