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疗愈师 第二十六章

    　　莉莉看着[枢机主教]阿提库斯的微笑，感到一阵刺痛。

“阁下，我——”

“奥罗拉，”男人抬起手制止她，“让我说完。你了解神圣之焰如何使卢米乌斯成为一名令人畏惧的战士，我猜？”

莉莉急切地点头，感到心中涌动着期待。她知道神圣之焰既是一个强大的自身增益，又是一种纯粹的毁灭力量，可以覆盖在自己身上。事实上，如果卢米乌斯真的对她使用了这两个方面的任何一个，他们在战斗中根本没有任何争论。她凭借直觉获得的微小优势将被那个技能摧毁。

“你看，奥罗拉，”[枢机主教]现在看起来有些烦恼，“神圣之焰不是可以随便赋予某人的东西。特别是……嗯，你知道你家族和[教皇]的历史。”

她对此的回应令人不快，但仍然缓慢地点头，想知道交换的是什么。[枢机主教]不可能毫无附加条件地提供这个。

“[教皇]对你的武术才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影子带我走，当我下来观看卢米乌斯和你时，我也感到印象深刻。但没有一个技能来增强你的体质，你在战场上的可行性仅限于[治疗师]的帐篷，”老人在暂停片刻后继续说，“你仍然是克劳迪乌斯家族的一员，奥罗拉。直到你正式与卢米乌斯结婚，你将是克劳迪乌斯家族的一员。这意味着，我们在这里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比如，你的新技能。我们不能询问你那个技能是什么，并与我们家族的其他人分享。那将是一种失礼。”

[枢机主教]的话语是合理的，但当男人脸上的微笑变得越来越宽时，莉莉内心涌现出一种陌生感觉：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吸引。

一开始，这是陌生的，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东西，她相信。然而，在毫秒之内，她恍然大悟，她正在应对的正是权力的渴望。权力是她在教皇庄园中得以更自由的原因；向[枢机主教]展示了她在治愈方面的能力给予她一种甚至她母亲都没有给予她的自由。

莉莉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是在治愈方面。在一个新生儿的身体里，却具有成年人的智力素养，这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起点。而且，她在前世曾是一名生物学教师，使她对学习治愈用的光魔法有很高的天赋。在她的生活中，这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相反，她发现自己在远处观看了一些东西之后，第一次口水流到了她的嘴边：“专业”战斗。是的，她曾与艾丽西亚姆和卢米乌斯战斗过，但她从未是一名真正的战士。直到此刻，她才有了一个具体的机会；此外，这是她第一次将被给予……成为战士的支持。

我通向真正自由的头等车票，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枢机主教]显然是个知道如何提出诱人提议的人，保持沉默。他微笑着看着莉莉，但让她自生自熟。

“我——我……得告诉您关于我的新治疗技能吗？”

“如果你决定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亲爱的孩子，是的。但不是现在……嗯，不是在你到达法定年龄之前。看，你所面临的问题是[教皇]发出了你的婚约。所以……最终……”

[枢机主教]让这位年轻女孩完成他的话。

“……最终，我还是得告诉您这个技能，”莉莉意识到，感到不适。

“我很担心。”

这位男子的脸上少了一些微笑，多了一点点的悲伤，可能是假的，但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如果我拒绝接受神圣之焰，他们迟早会以某种方式发现[神圣几何]……而且，当他们发现我得到技能的真相时会发生什么？

“我能选择一个战斗职业吗？”莉莉问，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如果你选择接受这个提议？”[枢机主教]问，得到女孩的点头。“是的，你可以。事实上，我告诉你另一件事——”

“等等，”莉莉说，她的脾气突然升腾，“为了获得这个技能，我需要做什么？我需要宣誓一个……[誓约]吗？”

“是的，孩子。一份[誓约]。你需要一份[誓约]，然后神圣之焰将立即赋予你……”[枢机主教]话音未落，“只需要宣誓嫁给卢米乌斯，并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对它表示效忠，就像我们所有人一样。”

这可能是莉莉最难的选择。实际上，她不知道是否公平地将其定义为“难”。这不是因为它不具有吸引力，而是因为立即采取[誓约]的逻辑太过明显。无论如何，她还能做什么呢？如果[教皇]最终会把她嫁给卢米乌斯，为什么不立即发誓，作为交换，有机会获得更广泛的自由？

但这是一种以代价为代价的自由，她的一部分理智如此推断。

“你可以花些时间考虑一下，”[枢机主教]说。“现在，我有另一个有趣的秘密要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不站起来呢？”

莉莉从位于天使圆顶祭坛后的软垫椅上站起身来，期待地看着[枢机主教]，后者开始朝着入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