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力 第一章 摇摆不定的灵魂

    　　“站住，小偷！”

我不禁好奇，为什么人们会这么说。世界上有哪个小偷真的会停下来吗？我猜这种叫喊更多的是为了提醒其他人注意，但“阻止那个小偷”不是更有意义吗？甚至更好的是，描述一下小偷，你知道的，比如“那个黑发绿眼，穿着斗篷的女孩偷了一条面包！抓住她！”

当然，作为问题中的女孩，我并不想给我的追捕者任何提示。至少这种喊叫让我清楚地知道，是时候停止悠闲地走路，开始向最近的巷子冲刺了。我已经多次瞄准了这家商店，所以面包师格里格无疑对我非常不满。但拜托！他就这样把新鲜面包放在露天！我能怎么办，不拿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买的，我真的会。作为一个街头小偷，并不是什么有趣、刺激的自由冒险，这很糟糕。在宏伟美丽的天空之城，对于那些没有钱生存或没有训练成为社会有用成员的众多无家可归者来说，这里并不那么宏伟、美丽。我和所有像我一样的人都是彻底的失败者，除非有大量的运气和别人的同情，否则我几乎无法改变什么。

格里格并没有提供那种同情。当我尽力在人群中穿梭时，他直接冲过来，推开挡路的人，在我身后愤怒地咆哮。这很糟糕，因为我虚弱、营养不良，而且在大多数事情上都不是特别有天赋。他肯定会抓住我。

幸运的是，我有盟友。

“嘿！维塔！在这儿！”

一个友好的声音让我转了90度的弯，很快我就面对面地站在了林恩面前，她是一个比我梦想中能成为的任何小偷都要出色的小偷。

“把东西传过来！”她命令道。

我把两个面包扔给她，她接着挥舞着面包朝格里格的方向嘲笑和挑衅。

“来抓我们啊，胖子！”

她大咬一口，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跑开，给了我一个机会溜走。我喘着粗气，沿着小路和后巷走去，一边啃着我留下的那块面包。这面包并不特别好吃，但它是温暖的、新鲜的，而我非常非常饿。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但我知道不能全吃完。虽然我可能因为瘦弱而逃脱，但在我们这个小团体里，除了林恩和罗恩之外，每个人都是瘦骨嶙峋的。这不公平。林恩非常有天赋，如果真有天生的小偷，那她就是。她学习新技能的速度比我捡地上的石头还快，她实际上是天空之城中更受欢迎的通缉面孔之一。她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小偷，几乎单枪匹马地让我们这群可怜的小鬼能够有东西吃。如果说林恩拥有所有的技能，那么罗恩则拥有所有的智慧。

“我们有赢家了！年轻人，眼光不错！”

我穿过曲折的小巷，出现在我知道罗恩设摊的地方。他是个骗子和赌博高手。林恩偷我们生存所需的东西，罗恩则赚所有的现金。尽管他的商业模式可能有些合法性问题，但他很小心，以免获得坏名声。

他只是在玩杯子游戏，因为他虽然聪明，但并不总是那么有创造力。球放在一个杯子下，杯子旋转，他如果想让人输，就会把球偷偷换到另一个杯子里；如果他不想，就不换。这是一个经典的游戏，尽管他会用杂耍和花式手法来增加表演效果。我悄悄地走到他的摊位后面，递给他他那一半的面包。

“这是你的早餐，罗恩。”

“维塔！嘿！谢谢，我很感激。你自己弄到的吗？”

我点点头。我已经帮林恩一个星期了，试图赢得我的位置。她施舍，但施舍的东西只是出于简单的需要。如果我做得更多，我会得到更多食物。那半块面包已经是我通常一天能看到的最多的了。自然地，我几乎瘦得像骷髅，只剩下皮包骨头。没有林恩的帮助，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她可能没有我反而能做得更多。但这不重要。我还是要尝试。不仅仅是因为需要食物，我还欠他们的。十六年的苦难已经足够了，林恩的团队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好。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罗恩递给我一些硬币。

“给你，维塔。林恩一直说你越来越好了。把这些钱分给孩子们，好吗？”

很难不去考虑给自己买把刀之类的东西，但不行。这些硬币很重要，罗恩递给我是信任的象征。我存了几年的钱，最后买了一件漂亮的斗篷。这是一件可以穿和睡觉时保暖的东西，也是我哭泣时可以遮住脸的东西。我不能从其他人那里夺走这样的机会。

当然，不管我是否给他们钱，那些孩子中的一些人会得到比我的斗篷更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有些人就是有天赋。据说，当人们被创造出来时，迷雾守望者会赋予每个人一个礼物，而教会喜欢将其呈现为某种美好的事情，但众所周知，赋予礼物的方式极其不公平。有些人拥有难以理解的天赋，比如林恩。有些人甚至不用学习就能从手中射出火焰！

有些人什么也没得到。或者至少，如果他们得到了什么，那也是微不足道的，只有迷雾守望者知道那是什么。据我所知，我就是这样的人，但其他孩子可能会射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