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往事 第十九章 明蜀僖王陵

    　　光阴似流水，岁月不饶人。

月余过去，四爷和哑巴日日声色犬马，气色稍显萎靡，不过脸上都圆润了些。

百灵鸟将茶馆打理的有声有色，京中闲人络绎不绝。操劳之下，身形不但消瘦了许多，那眼眶周围的黑色更是越发重了。

四爷反常的起了个大早，叫醒哑巴直奔戏楼而去。

今天可是梅大家的演出，梅大家从日本回来后，这可是首次在京中唱戏。不早早去占了位置，去的晚了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四爷火急火燎推开院门，正站着一人。那人正欲叫门，哪知被四爷推开，伸在空中的手连忙放下。“四爷，哑爷。我家老爷派小的来请。”

那牙子早不安排，晚不安排。偏偏在今天让人上门，四爷都觉得是那牙子故意针对自己。

百灵鸟正打着哈欠往门口走来，身边的大姨太正细心的将他衣领整好。

“嗯？可算是来活了。”听到那下人话语，百灵鸟来了精神，让大姨太回了房。

四爷一脸纠结，正在牙子和梅大家两方纠结。看那百灵鸟走出，低声向哑巴耳语几句，就要脚下抹油。四爷肯定是选梅大家啊。牙子那边让百灵鸟过去就行。

“四爷留步。”百灵鸟怎会不知四爷心思，虽然百灵鸟从不听京戏，但那梅大家之名早已传遍四方，茶客们这几日都在说梅大家演出之事。

“四爷怎可因小失大？万不可为一戏子耽误正事。若四爷真心喜爱，待手头足了，请那戏子来院中唱戏又何尝不可？”

百灵鸟毕竟是晚清人，对梅大家不怎么感冒。戏子嘛，同样是下九流的人物。

四爷听百灵鸟如此瞧不起梅大家，本想和他仔细掰扯掰扯，但一想到有了钱可以请梅大家来家中单独唱戏，也是畅想了一番。当下咬了咬牙，罢了，今日就暂且忍下。

哑巴在一旁暗自窃喜，刚才四爷可是准备抛下他自己独去，让自己和百灵鸟去牙子那里。得，现在谁都别去，最为公平。

三人跟着下人去到牙子府上，那牙子早就在堂中等候。

“几位爷来啦？快快请坐。”牙子依旧满面笑容，吩咐下人上了好茶与点心。

“不知哪位有了大活？还未到来吗？。”百灵鸟先是和牙子客套几句，这才有些诧异问道。

按照规矩，双方是要在牙子这里见面的，互相间试探试探本事，问问盗过几座大墓。如果觉得对方不靠谱或有些恩怨的，往往牙子就要重新选人。可今天寒暄了片刻，仍不见对方的面目。

“嘿，几位爷莫怪，这次可是天大的富贵。”牙子一句话吊足了胃口，这才解释起来。

几位成都散盗无意间发现一座明代古墓，连夜打了盗洞想着下去摸些宝贝。哪成想仅有在上放风那人逃过一劫，其余五人下去后再无声息。

那人死里逃生，又被川军抓住。那时正值滇军内讧，川滇军第二军军长被打死，川军进逼昆明，大抓壮丁。那人赶忙将古墓消息报了出来，这才免了兵役。

消息一直上报到川军一团长，被他截了下来。派军士发掘，才发现是明蜀僖王陵，大喜，率军士盗掘。

那盗洞是不敢下的，派了自己养的盗墓高人，领着军士找到地宫入口，结果一进去遭遇流沙陷阱。等挖出来的时候那几个盗墓高人连同两个班的军士早就成了尸体。

团长大怒，可上面又下达作战任务，没办法，留下半个营的军士开掘，其余奔了战场。

留下的是团长心腹，人称‘癞蛤蟆’的营长，因早年得了水痘，不忍其痒，上手抓挠，导致脸上整片整片的凹凸疤痕，得名‘癞蛤蟆’。

癞蛤蟆不懂盗墓，只会派军士掘土，挖了几日好不容易将入口处流沙挖了干净。又天降大雨，水淹地宫，束手无策之际，派军士下了盗洞。

几个班的军士刚下去就听得枪声大作，一阵惊恐吼叫之声，过了半刻，没了声息。这可把剩下的军士吓坏了，说什么都不肯下那古墓，军中传言墓主有鬼神庇佑，谁下谁死。

这癞蛤蟆没了办法，不能等团长回来看到他既折损了军士，又连古墓都没进去，那估计得被军法从事了。没办法下，只能拜托江湖人士。遂请了四川地区最大的牙子。

起初听说是给军阀办事，没人答应。那也得留命花钱不是？军阀向来是不讲道理的，牙子还能保那军阀不杀人？

癞蛤蟆发了狠，立刻拿出老婆本，来之前不但先付一千定银。又做出许诺，古墓内一应陪葬之物军阀与江湖人士八二分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是有那不怕死的楞货前去，尽数折损在墓中。

这时前线战局焦灼，团长手下损兵折将，派人来问。瘌蛤蟆支支吾吾，团长将其一顿臭骂，奈何正缺人手，只能暂时舍了古墓，命瘌蛤蟆带齐人手奔赴前线。

瘌蛤蟆也对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