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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附言 第二十七章 神?我这就杀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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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问去哪里,不准问走多久,传下去。”
熟悉的控制感席卷全身,我睁开眼,入眼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军装,用带着四川方言口味的普通话对我说。
“不准问去哪,不准问走多久,传下去。”身体的主人带着一股湖南口音。
“不准问去哪,不准问走多久,传下去。”下一个人的口音又带着广西特色。
这里是……地球?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应该正坐在一辆火车上,火车隆隆向前,从窗外能看到一片片金色的麦田。
车厢里的人都穿着军装,手里的家伙五花八门,德国的毛瑟,美国的春田,苏联的莫辛纳甘,角落里居然还摆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
后来通过车厢里的聊天得知,刚入眼的汉子叫徐福生,是我们连的政委。
我身旁的长福,大顺,二田,是“我”富贵最好的朋友,我们接到的命令原本是去解放一个岛的,结果又突然接到了一个命令,稀里糊涂地上了火车。
火车全程都非常神秘,吃喝拉撒都地在车厢里进行,就连政委大部分时间也都呆在车厢里。
奇怪的是,火车越坐越冷,在南方时穿的单衣到现在已经一点也不中用了。
“到了,下车。”
这时,在政委说可以下车时,我们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高兴,甚至欢呼雀跃的,可一下车,我们就傻眼了。
四处都是漫天遍地的大雪,天上的太阳灰蒙蒙的,没有丝毫温度。
咯拉卡咯拉咯拉咯拉
在车上时还好,一下火车,打过的上下牙就开始打起架来,拉都拉不住。
“同志,这里是哪呀。”
我拉住了一个路过的战士,战士答道,“这里是吉林。”
我来不及惊讶,连长就开始集结队伍了,我赶紧跑过去站队,虽然身体冷得已经开始颤抖,但我还是站地笔直。
等报完数确定人数后,连长说话了,虽然他也被冻地身体颤抖不止,但他的声音却依旧洪亮,“同志们,由于战局的极速变化,我们的作战目标不得不发生改变,出于保密的需要,一路上我都没有告诉你们真正的目的地。”
“甚至连政委同志和副连长同志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连长的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一扫过,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用文字无法描述,“美帝国主义发动了对朝鲜的战争,就在八天前,一架美国的轰炸机就轰炸了我国的一个村庄,造成了八十二人死亡,一百六十人受伤的惨案。”
“同志们,敌人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敢上,那不就成了没卵蛋的孬怂了吗?我们不是孬怂,孬怂不属于人民军队。”
连长振臂一挥,“出发!赶走美国鬼子!”
我们加入了长长的队伍,连长带着我们走在前面,我回头看,看不到这支队伍的尾巴,但我知道,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家。
他们是父亲,丈夫,儿子,可同时他们又是一名人民军队战士,守着家人是亲情,守着国家是使命。
一路上,我们都能听到零零星星的枪炮声,渐渐地枪炮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剧烈。
终于,在一天的下午,我们和敌人交上火了……
…………
我进入富贵的身体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我们看见政委抱着炸药包冲向了坦克。
我们看见连长被敌人的炮弹炸飞,他在最后的弥留之际,还在问我们伤员的情况。
我们看见副连长冲锋在前,却被地雷炸成了碎片。
我们踏过山巅,我们越过谷底,我们飞过湍急的大河,我们把旗帜插在一个又一个的地方。
但,我们身边的人却也越来越少,长福,大顺,二田也都不在了。
富贵也从一个士兵变成了一个连长,但,他才二十岁啊。
每次作战,都是凶恶万分,稍微一个不注意,敌人的子弹就会飞过来,掀掉自己的头盖骨。
每次作战,敌人的大炮,都会向自己的阵地上发射成千上万颗炮弹,我至今忘不了自己的战友被凝固汽油弹炸成了火人的模样,那该死的火根本无法熄灭,我和富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哀嚎着,痛苦的死去。
更惨的还是伤员,根本没处躲没处藏,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袭击着我们的后勤保障,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连长!敌人冲锋了!”
听到喊声,我抬起头,“还有活着的吗!还活着的报数!1!”
“2!”
“3!”
…………
“26!”
没了吗……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