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之在狮相门弟子后边不远,看着这些狮相门弟子将囚车拉进那几间茅草屋之间,自己也就慢慢跟了过去。
刘牧之刚一踏入那片地界,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剑柄开始发热。
他将那剑柄从怀中取出来,拿在手上,心中正在疑惑,却见那剑柄忽然放出一阵红光,而后直冲那几间茅草屋去了。
刘牧之心中十分惊异,怎么也想不到义父就给他的东西会有这样的奇异变化。本来想继续留在原地等待狮相门弟子再次出现的他,也不得已只能往那几间茅草屋去了。
他刚一走进那几座茅草屋的范围,就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了一间朱红色的祠堂之中。
“义父!”刘牧之赶忙喊到,追入了那祠堂之中。
进得祠堂之中,却不见有义父的身影,只有义父留下的剑柄悬浮在祠堂正中。
刘牧之心中正疑惑,却看到祠堂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似乎看不见祠堂中悬浮着的剑柄,只是走到刘牧之身前,拱拱手道:“不知少侠到我太吾村来,有何贵干?”
“原来这里就是太吾村么,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老者走进这里?”
“我这祠堂中,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哪里来的什么老者,少侠你莫不是在与我说笑吧。”
“怎会如此?我刚才明明看到义父走进这里的!”
“少侠可莫要再拿我做消遣了,我这里刚来了几位病人,我还要去为他医治,可没有什么闲工夫与你瞎扯。”
刘牧之不由心中一沉:难道自己先前所见,竟全是幻象么?可眼前这剑柄却又实实在在的悬浮在眼前,怎么也不像是假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少侠莫要再愣着了,我这太吾祠堂不是你久留的地方,你还是快些随我出去吧!”
刘牧之听此,指着那浮在半空的短棍道:“如果是我幻想,那这剑柄又怎么会浮在这里呢?”
那人看向刘牧之所指之处,眼见空无一物,便道:“你这人真会胡搅蛮缠,那里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剑柄!出去,快出去!别误了我的事!”
说罢,就将刘牧之赶出祠堂,自己也从祠堂取了几样事物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见刘牧之立在那里,也不去管他,径直往其中一间茅草屋中进去了。
刘牧之在他身后,看见了他带的那几样事物,却是一把桃木剑,一块铜镜,一个甘露碗,一柄玉如意,一枚法铃并几张令符。
这些东西都是道士做法用的法器,不知道这人拿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他说要去治病救人,可这治病救人怎么想也很难与这些法器扯上关系。
刘牧之心想。
正想着,却见另外人从茅草屋中走出来,手中拿着的正是之前那人所取的几样事物,看其打扮明明白白是个道士没错。
“你来我村里,又能进祠堂,应当与我等有些渊源,你且先随我来吧。”
刘牧之还在想方才那道身影,因此只是口中随便应付,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那道士见刘牧之这般模样,便以手中铜镜照向刘牧之,口中道:“原来不是入魔人么,我说怎么如此好交流。只是你心中执念今日既能显化幻象,怕是离入魔不远了。”
刘牧之见他作道士打扮,口中又是什么执念、入魔的字眼,心下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是执念又是入魔的,难不成你还真是个道士?”
“原来竟是个不知相枢的傻小子,倒也少见的很啊。”那道士又说,“你在祠堂中应该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只要你随我来做一件事,回头我就带你再到祠堂一趟,如何?”
刘牧之听了,想之前那人既然看不见剑柄的异象,如今换了一个人,左右又只是几间人迹罕至的茅草屋,就道一声好,跟在这道士身后。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间石屋之中。
刘牧之刚一进去石屋,就看见有个披头散发的汉子被小臂粗的铁链捆在屋内一个柱子上,不停挣扎嘶吼。
仔细辨认,发现捆着的正是先前狮相门弟子押解的那个,与抢了他止血散的是正同一个人。
“你就站在他边上,稍后不论如何,都不要乱动,等结束之后,我会带你再到祠堂里去,如何?”
刘牧之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但也能猜到个大概,而且心中又想拿回义父留给自己的那截黝黑短棍,因此就答应下来。
那道士看到刘牧之坐下了,就点点头,把手上甘露碗里的甘露洒在两人四周,然后将碗倒扣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刘牧之看不懂那道士在做些什么,正要开口发问,却忽然看到有美人端着酒杯向他走来,正要仔细看去,却发现是个壮汉正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这一拳印到脸上又成了轻解的罗衫,罗衫落地又化作毒蛇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