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铁匠起初有些犹豫,但在赵御史的耐心劝导下,终于说出了真相。
原来,刘知县曾派人威胁孙铁匠,让他作伪证,陷害李孝天。
赵御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回到了县衙。
他将刘知县、李师爷和张捕头都叫到了公堂之上。“刘知县,”赵御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知罪?”
刘知县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赵御史手中的账本,以及站在一旁的孙铁匠,他知道,自己完了。
李师爷见状,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想要偷偷溜走。“站住!”赵御史一声厉喝,“李师爷,你也逃不了!”
李师爷吓得瘫倒在地……赵御史缓缓地展开手中的账本,目光如炬。
赵御史将账本摊开,指着上面几处明显的涂改痕迹,问道:“孙铁匠,这账本可是你亲手所记?”
孙铁匠看了一眼账本,额头渗出汗珠,颤声道:“是…是小人所记,但这几处……”赵御史未等他说完,便转头看向李师爷:“李师爷,你可认得这墨迹?”
李师爷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这墨迹…下官…看不出来……”赵御史冷笑一声,“看不出来?本官却看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新墨覆盖旧墨,这账本,是被人篡改过的!”
他命人取来清水和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账本上被涂改的地方。
随着一层层墨迹被擦去,原本的字迹逐渐显露出来。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账本上的变化。
被擦拭干净的账目清楚地显示,李孝天不仅没有亏空库银,反而还贴补了不少。
真相大白,刘知县的脸色如同死灰。
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完了。
与此同时,狱中的李孝天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正与一个新来的狱友——马六,大眼瞪小眼。
马六此刻后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刘知县过河拆桥,关进了大牢。
“李…李庄主,”马六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李孝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赵御史回到县衙后,立刻提审了刘知县和李师爷。
在铁证面前,两人再也无法抵赖,只得招供了自己的罪行。
张捕头看着被押走的刘知县,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然痛恨刘知县的贪婪和残暴,但也为他感到惋惜。
赵御史将李孝天无罪释放,并当众宣布了刘知县的罪行。
李孝天走出牢房,迎接他的是王大用和朱星月的热泪盈眶。
“庄主,您终于出来了!”王大用激动地说道。
朱星月则紧紧地抱着李孝天,生怕他会再次消失不见。
李孝天轻轻地拍了拍朱星月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感慨。
然而,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正当李孝天准备与王大用和朱星月回庄子时,赵御史叫住了他。
“李庄主,请留步。”赵御史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李孝天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跟着赵御史来到了县衙后堂。
然而,李孝天等人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刘知县被关押后,并没有就此认命。
为了阻止赵御史继续调查,他暗中派人在城中散布谣言,说赵御史收受了李孝天的贿赂,故意陷害他。
谣言像野火般蔓延,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对赵御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捕头得知此事后,义愤填膺。
他深知赵御史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于是,他挺身而出,在城中四处奔走,向百姓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刘知县的罪行公之于众。
许多百姓被他真诚的态度所打动,开始相信了他的话,对刘知县产生了怀疑。
谣言的风向开始转变。
刘知县眼见谣言被破,恼羞成怒。
他绞尽脑汁,又心生一计。
他买通了一个在逃的罪犯,让他在赵御史面前指证李孝天图谋不轨,意图造反……
后堂里,赵御史看着面前的李孝天,缓缓开口:“李庄主,最近城里有些关于你的传言……”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孝天,“你可知道?”
李孝天微微皱眉,“大人指的是?”
赵御史沉吟片刻,语气凝重:“城中有人传言,你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