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梯下,李厶摸索出几个掉落到不剩几个的银噬币。他皱着眉头,不满地吐出口唾沫:“该死的事故。”
列车穿过小行星带时,突然绞入了大量粉尘,导致制动机制和部分外甲壳受损。按理说,小行星带本应该是安静无事的,不会有自发加速冲击的碎屑物。这种异常情况必然是外在影响改变了小行星带的稳定。
研究船?不,不会,他们属于政府。作为直属中央的官方组织,他们不会忽视基础维护措施。
外星人当然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有黑暗森林的潜在文明阴影,他们和我们对和平同样忠诚。
那宇宙空间里,需要武器的场景,就太阳系言只有海盗了。
“是多卢克家族的商船。”白月魁如是说到。
通过李厶的眼睛她看见了许多,也正是看见使得她对李厶的态度又产生了改变。
“不止。”
“你继续。”好歹上千年的阅历,你表演上了?请。
“海,盗,船。”
——废话。
“船帆。”
——怎么可能有没帆的船,虽然帆本身不存在了但海盗总是执着于那些东西。
“幽灵。”断断续续,李厶有点无语去回复这位大小姐——你不也是乱入来的吗?
白月魁自然无愧于大众化的有脑角色,理解,总是有的。
“你发现了。”
李厶侧眸,看看一边的售票机。
“好吧,不过,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淡淡回应一声,李厶跨过门厅向地狱班列所在的方向走。
切——
白月魁感觉一股无脑的气氛在“心”里升腾,纵使是千般不满这份情绪的存在,但与李厶的各种接触,她也只有以这样的情绪面对的分。
将名字刻入石头,却愿望腐朽。她又何曾不是呢。
但无论是浅陌于青年,还是流荡于荒土。她总是没有李厶的淡然。
“情绪”这种人类对自我存在的描述意义,挣脱不能,逃避无方。
李厶的存在却这般的可憎,让圣人恶恶——他凭什么摆渡在孤独之中,以人类的样子!
白月魁环顾四周,空旷的站台上面的银噬币已经被李厶收拾起来,白月魁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产生这样的情绪,对于这个来自地球的男人,她既羡慕又嫉妒,又有些厌恶。他的淡然让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是多么的无聊和可笑。
但是,她也无法否认,她对他的存在目前处于依赖联系。或者说,她对他的依赖有些过度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宇宙中并不孤单。
他们走到了地狱班列所在的车厢,李厶开始检查车厢的设备,白月魁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背影。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没有其他地方去。”
白月魁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理解这种感觉,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来到这里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李厶又开始检查设备,白月魁则继续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感慨又莫名的补脑出许多自我攻略的小作文。
或许,在这个宇宙中,每个人都是孤独的,都需要一个像李厶这样的人,来让他们感到不那么孤单。
但总是有地方过度跳脱了,会是哪呢?
……
原始时代的飓风在崩溃的现世跌近,呼啸。
李厶换乘上一辆古老的轨道列车行驶在虚无的空间中,突突突的转轮与“轨道”摩擦,响声泯灭在正空里。
“你好。”金色长发,头戴面纱的高瘦女人说话。
李厶偏头抬眼看见女人的眼睛,那是如宇宙般闪烁星点的宝石。
“你好。”李厶回到。
女人自然的李厶的对面将箱子放下,随后她窗外,陷入了回忆。
“你好木头。”重新接线的白月魁冷淡说。
“……”似乎不该打开的,李厶摸索承载白月魁的记忆体望向女人。
她身着黑色显绒的外衣,头戴棉绒的高帽,神色由沧桑浸染。
这是去往地狱的单程线,不是999次列车,李厶呢喃。
列车穿行在虚无的空间中,仿佛穿越时空的隧道,窗外风景如同流动的画卷,变幻莫测。李厶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不清楚她是如何到来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位女人为何会与他相遇。
“你好。”女人重新开口,声音清澈而优雅,仿佛天籁般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