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按照您的意思,莫非是这贺岩在我们身上下的技俩?”
二叔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只能看向闲逸...
“会不会是贺岩他师父,就是那个东南亚鬼王过来寻仇了?”我说。
“不对,依我看这不像是东南亚邪术。”
老爷子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我们的猜想。突然目不转睛的看向我,一脸的担忧之色。
“小伙啊,我还是那句话,之前已经问过你了。你再仔细想想,近期有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就是总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你,这种感觉有没有过?你再好好想想。”
你还别说,之前闲逸问我的时候我有努力回忆过。可能是被我大脑的潜意识忽略的缘故,其实仔细想想,还真有过老爷子所说的这种情况。
也就是当时进入师父家地下室那会儿,有那么一瞬间总感觉心里毛毛的,仿佛像是受到了监视。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哪知一旁的二叔突然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插话道:“难道说,真的和那只邪物有关么?”
“什么邪物?说来听听!”闲逸眉毛一挑,惊疑的看着二叔。
我记得当时二叔描述那只邪物的时候,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说那是一只长着三角形怪脸的生物,并且只有三条腿一只眼睛。巨大的眼球位于怪脸的正中央!
眼珠子非常大,几乎占据整张脸的三分之一!不可思议的是,这只怪物行动迅速见人就吞,几乎一口一个!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我可是听二叔说过,他可是亲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被怪物给吞噬的。
而自己则是因为百年厉鬼的保护,所以才捡回一条命。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二叔这竹筒中的百年厉鬼。
虽然之前提到过,这种杀招只能用亲人的鲜血才能召唤出来。可还有一点被我们给忽略了,二叔说其实这也很好解释,因为即便不去主动召唤它,还是会触发一个被动保护的效果。
往往在自己受到生命威胁时,家鬼会主动现身保护自己。
再者,怪物当时发动袭击的时候场面非常混乱。人们四散奔逃,诗清弦可能也就是在慌乱中侥幸逃离。
至于像贺岩这种修炼邪术的人来说,肉体被吞噬还可以通过附身来实现二次复活,也就不足为奇了。
“嗯,照你这么说,这种邪物长相奇特,并且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邪气,听上去有点像是荒兽啊...”闲逸眉头紧皱不停的来回踱步,神情显得焦虑。
“荒兽?前辈...您没在开玩笑吧?这个世上真有荒兽存在吗?”二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闲逸。
“不清楚,至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这荒兽我也就是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过一些,还没亲眼见过。至少我从没听说过这荒兽还会使用邪法害人这回事儿。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去老李的地下室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听二叔讲起那只邪物诗清弦显然是心有余悸,吓得蹲在一旁半天没敢吱声儿。愣了有好一会儿才发现我们走远了,硬说我们是故意想把她给落下的,我是懒得理她。
也不知道待会她的引路鹤究竟还能不能起作用...
不过目前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我们身上被下的这种邪术。
所幸的是,也许是因为贺岩的消失,周围的雾气已经开始渐渐散去。不过这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莫名的心慌。
与此同时,之前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这次更加强烈,仿佛就像是动物在遭遇危险时本能会产生的第六感。直觉告诉我,现在就有一双眼睛正潜伏在黑暗之中,死死的盯着我...
“喂,姐夫,我们还要走多久啊?我腿都麻了耶。”
奇怪,太奇怪了!这完全不能怪诗清弦矫情。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花柳村从头走到尾,就算再慢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头了。
可如今我们愣是朝着村口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往少了说也至少得有一个多小时了,可还是没见到师父家的老宅子。
“东子,我记得你师父家往村口走到头就到了,难不成这两年新农村建设往外扩建了?”二叔疑惑的看着我。
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要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村民,迷路是不可能的。也许是刚才着急赶路,我这才意识到这一路走来好像压根儿就没看到过一个村民。
结合之前自己类似的遭遇,我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随后便开口说道:“二叔,你说咱们是不是还没有走出贺岩所设置的幻境啊?”
我这话刚一出,没料闲逸却是摆了摆手,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