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实在恶心!
擦把脸,我仍觉不干净,下床去到洗漱间用水洗把脸,心里才舒服点。
从洗漱间出来时,我的目光被紧关的房门吸引。
我拽了拽门把手。
门被锁的紧紧的。
歪嘴病友嘿嘿一笑,看向我,高举手臂,向我展示他手中的铁丝。
“不用看,我会开锁!”
……
“找我什么事?”
歪嘴病友不急不慢收好铁丝,磕磕巴巴问道。
“我过来,想问你,上次的巧克力豆,还有吗?”
“有!”
我掏掏口袋,拿出一把巧克力豆。
歪嘴病友看到后,口水分泌更多,颠着身子要抢。
我一把攥紧。
“想要可以!”
“你必须告诉我想知道的秘密!”
歪嘴病友收回手臂,挣扎起来,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异常痛苦。
奈何巧克力豆的诱惑力太大,歪嘴病友妥协。
“你想知道什么?”
“他为什么想见我?”
歪嘴病友盯着我,没回答。
我拿出一颗,放在嘴中,有滋有味品尝起来,继续诱惑着他。
“他很看好你!”
“想收你做小弟。”
我没质疑歪嘴病友话的真实性,扔给他一颗巧克力。
他立马塞到嘴里。
“昨晚发生的事,他怎么知道?”
问到这,歪嘴男面色异常痛苦,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见他这样,我扔给他两颗巧克力豆,他的痛苦才算缓解。
“回去吧!”
“以后再来找我,记得敲门!”
“不然你再也别想吃到巧克力豆!”
歪嘴病友疯狂点头。
至他离开后,我琢磨起来。
精神病院看似都归医生管辖,实则暗流汹涌。
院内暗中有各自的势力和规则划分。
看来我先前忽略这点。
下午,迎来精神病院一年一度的全体体检。
体检由外院开始。
进行到内院时,已到晚上九点钟。
除去高危病房的病人外,所有病人召集在大厅体检。
我站在队伍末尾,无聊地低头盯着脚尖。
直觉让我抬起头。
一道道目光注视着我。
不太妙!
我拧自己手臂一把。
疼痛感袭来。
眼前的景象发生变化。
体检的场所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实的墙壁。
墙壁上布满抓痕和血迹。
一道道阴气袭来。
我定睛看去,通道末尾处,歪嘴病友站在那朝我笑,手中把玩着一颗人头。
人头末端,还连接着皮肉神经,不断滴血,异常恶心。
“你想干嘛?”
我怒喝一声,壮大胆子。
尽头处,传来歪头病友的傻笑。
“呵呵,想让你跟我玩!”
“我的皮球已经玩好久了,想换个新的!”
“把你头上的那颗给我,好不好?”
又是个讨命鬼!
我凭借记忆中的印象,这只歪嘴病友,前些日子还没见过。
他什么时候入院的?
“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吗?”
“想换新球没问题,换你自己的!”
我听闻过一些灵异故事。
类似于什么黄皮子拦路讨封之类的。
回答一定巧妙,不能乱说。
我自认为回答足够完美。
哪成想,歪头病友大嘴一咧,足有五厘米的獠牙龇出,脖子伸长,奔着我咬来。
艹!
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
正当我琢磨着,胸前的吊坠开始发烫。
这么多次,我总结出规律。
凡是遇到危险,吊坠必然发烫。
我将吊坠掏出,放在面前。
“你敢动我?”
“不怕苏医生打死你?”
我的话让歪头病友迟疑片刻,但那张血盆大口依旧朝我咬来。
随着歪头病友大嘴靠近,一道鞭子声响彻整个通道。
下一鞭直奔歪头病友脑袋打去。